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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雪白的嫂子全-7-9

【第一卷】 第31章 十足好看的小女孩(2)

  

  第31章 十足好看的小女孩(2)

  

   哥儿俩一点都不亏待她,有什么好吃的先给她吃一口,体态就日渐丰盈,脸蛋也红红白白的更好看。这许月桃也勤快乖巧,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她都抢着去做,一点也不偷懒。哥儿俩从田里回来,饭菜做好了摆桌子上,洗脸洗手的水打好,把哥儿俩伺候得蛮舒服。

  

   女大十八变,等许月桃长到十六岁,完全长成一个俊美大姑娘。许月桃原本皮肤就好,长大后就更加雪人儿一个。椭圆形脸蛋眉目如画,蜂腰肥臀大胸脯,走起路来袅袅婷婷如风摆杨柳,那模样在整个孟塆没人比得上,就是十里八乡也少有鲜见谁见了不馋涎欲滴那才是有病!

  

   村里人已经有人打她的主意,慌得孟祥云赶紧找到哥哥商议。

  

   “哥,你娶了月桃吧!”孟祥云说,“别白养大了去别家给人暖被窝。”

  

   孟祥堂摇头:“咱当初养她在家,也没有别的想法。现在这样子做了,月桃心里会难受的。”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飞了吧?”孟祥云有点着急。他知道哥哥很喜欢月桃妹子,但心里顾虑太多。

  

   孟祥堂说:“咱们家太穷,要了月桃太委屈她了。”

  

   哥儿俩在院子里说话是背着月桃的,但许月桃却在屋里偷听到了,悄悄地走出来站到两个人面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开口。

  

   月桃说:“大哥,我嫁给你。”

  

   孟祥堂忙回说:“不行,这个可真的不行。”

  

   许月桃说:“我说行就行。我早就铁了心了,一辈子跟着你,伺候你。你要让我嫁别人,我一辈子恨你!或者,去死1

  

   孟祥堂一时语塞,却乐坏了孟祥云。

  

   许月桃原本是喊他二哥的,这如果她嫁给哥哥孟祥堂,以后就得他喊她嫂子了。但这没有什么的,只要许月桃不嫁给别人就行,她还在这个门里,他就能够每天见到她。当然,他对自己的嫂子不敢有非分之想,但一饱眼福总是可以的吧!

  

   许月桃坚决要嫁孟祥堂,而且言明绝对不是为了报恩,孟祥堂稍微扭捏了一下,也就答应下来了。他的魂儿其实早就被许月桃抽了去,那么一个温柔体贴又漂亮的美人儿,要真的嫁给别人,他会哭死过去的。

  

   就这样,美若天仙的许月桃嫁给了孟祥堂。

  

   第二年,许月桃就给孟祥堂生了一个胖儿子,小院子里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孟祥堂把儿子抱到老族长家,让他给儿子取名字,老族长就给他儿子取了一个名字叫孟庆良,小名就叫庆儿。

  

   这时候孟祥云也长成一个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孟祥堂就张罗着给他娶媳妇。

  

   却不料大祸从天降,有一天突然开到街上一大群兵,说是要上山剿匪临时拉丁,孟祥堂兄弟俩最少去一个,孟祥云争抢着要去,却被孟祥堂拦祝他说他早就等着这一天,打土匪为父母报仇。

  

   孟祥堂一去不复返,几天后就有山上的消息传下来,孟祥堂被土匪一刀削去了脑袋。

  

   许月桃哭得昏死过去几次,都被孟祥云掐着人中救活过来。

  

   人死不能复生,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小院子的笑声自然比以前渐少了很多,空气显得沉闷死气,嫂子没有情绪,孟祥云也不敢多说话惹她烦恼。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许月桃的脸色渐渐平和,偶尔也莞尔一笑,这让孟祥云很欣慰。

  

   不管怎么说,小院子总算有恢复了以前平静祥和的气氛。

  

   时间过得更久一些后,许月桃总算从丧夫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变得有说有笑了。

  

   孟祥云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实了。【第一卷】 第32章 回眸一笑百媚生(1)

  

  第32章 回眸一笑百媚生(1)

  

   许月桃的笑很迷人,不像有些女人那样,动不动就放肆地开怀大笑,她的笑是那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那种笑,每逢见到许月桃回眸一笑,孟祥云就魂不守舍。而许月桃对小叔子,因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但禁忌无形中比别人家少很多,叔嫂之间的关系也比别人家亲密许多。

  

   孟祥云下田回家来,许月桃仍然像以前那样,给他拂去身上的尘土,拿毛巾给他擦一把汗,或者延续以前的习惯,一把拉过孟祥云,把他蓬乱的头发梳理一下。

  

   这些以前惯常的动作,在许月桃心里是没有多想什么的,但是,孟祥云却感觉和以前大不一样。

  

   许月桃给孟祥云擦汗的时候,指尖无意碰到孟祥云,他就会浑身皮肉一紧,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许月桃给他打来洗脚水,还是像以前那样,试试温度是否适中,孟祥云就心里一股暖流涌上,刹那间遍及全身。

  

   吃饭的时候,或者偶然吃一次有肉的菜,许月桃就会细心地在菜盆子里挑拣,一星一点的肉末也得给孟祥云夹到碗里。孟祥云扭捏拒绝,许月桃就夹了,强硬地命令他张嘴,直接塞他嘴里去。

  

   以前享受惯了的以前,现在却有点不习惯了。

  

   不是不习惯,是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当然,以前也是有感觉的,只不过没有现在的感觉这么强烈。

  

   以前有哥哥在,孟祥云哪敢胡思乱想!

  

   但是越不敢胡思乱想,有时候就越胡思乱想。

  

   孟祥云看到嫂子给庆儿喂奶的时候,最胡思乱想。

  

   许月桃的胸乳本来就高大圆满,生了儿子后又有所膨胀,像两只随时会蹦出来的小白兔。喂奶的时候,许月桃从不背着孟祥云的眼睛,大大方方解开衣襟,从怀里拽出一只饱满的乳,塞进孩子嘴里。孩子的小嘴也就只能噙住**,剩下的大半个雪白的肉球球,就裸露在外面,让孟祥云看见马上呼吸急促,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许月桃可不管他这个,喂好孩子后就招呼孟祥云,要他帮她带庆儿,她好进厨房做饭去。孟祥云听他喊,才一下子惊醒,急忙趋前去接许月桃怀抱里的庆儿。这时候的孟祥云,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很难免的手就在许月桃的**上碰一下,那触碰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心跳加快热血沸腾,像喝醉酒一样头重脚轻。

  

   每一次这样的经历,都够孟祥云躺到床上回味半天。

  

   但他不敢朝深处想,想多了自己就觉得自己特无耻,无颜面对对他格外亲的哥哥。

  

   如今哥哥没了,但孟祥云照样不敢多想,是更加不敢多想了,多想一点就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哥哥。

  

   二十岁的孟祥云,正是身体发育刚好完成,**如同急于喷发的火山压抑在地壳中,任何一点惊动,这**的火山就会爆发。而现在,他竟连想都不敢多想,这痛苦的压抑是可想而知的。

  

   孟祥云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架在**之火上的鱼儿,被烧烤得外焦里嫩。

  

   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孟祥云就用凉水洗头,或者直接跑出去,一头栽进村头的那口水塘里,身子一动不动向下沉去,一直到再也憋不住的时候,才哗啦一声冒出水面。

  

   但回到家里躺到床上仍然忍不住想,于是就毫不留情打自己耳光,或者用脑袋撞墙,撞得砰砰闷响。

  

   一切手段都用上了,依然没用。

  

   孟祥云绝望了,但**之手并不因此放过他,一只手化作千百只小手,不但在他的心上挠,而且在他的身上乱挠,火烧火燎的让他坐卧不宁。

  

   孟祥云只好缴械投降,干脆不再压抑自己去畅想。

  

   不就是想想吗,想得再多再厉害,又能怎么样!

  

   理智的钳制一旦放松,孟祥云的意识就像脱缰的野马驰骋撒欢。

  

   他开始想了,当然是想嫂子的胸,想他假如握住那只雪白的胸乳,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假如把嫂子的**从小侄儿的嘴里强行拔出来,噙到自己嘴里,又会怎么样?想来想去,就想到嫂子的身体的别的地方,最后终于想到,如果能和嫂子抱在一起睡在床上,那他还能不能感应到这个世界的存在?【第一卷】 第32章 回眸一笑百媚生(2)

  

  第32章 回眸一笑百媚生(2)

  

   他本来是想,想想就想想,想想欲火就会被释放,然后就平安无事。但他没想到,事情并没有这般简单。

  

   第二天,当许月桃给孩子喂完奶,又喊他抱小侄子玩儿去的时候,孟祥云战战兢兢接过孩子,一只手却突如其来地握住了许月桃的一只胸乳。

  

   两个人一起愣住。

  

   许月桃两片绯红跳上脸颊。

  

   时间凝固了,和人凝固在一起。

  

   等到孟祥云终于惊醒赶紧松开手,慌乱中,却差一点把已经抱在手里的孩子掉地下,许月桃一声惊叫赶紧接过孩子,孟祥云仓皇出逃,跌跌撞撞跑出门去。

  

   其实,孟祥云的异常,许月桃并不是没有感应。

  

   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小院子,小叔子又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怎能抵挡汹涌如潮的**来袭?

  

   许月桃自己,已经是早已有过无数次极乐体验的女人,如今丈夫没了,快乐的源泉突然枯竭,她何尝不每日里心痒难挠!尽管她全力克制自己的**,但也时常不能自持,两个人如同**一触即发,早晚会发生点什么的,这个她心里明白。

  

   但她作为嫂子,作为一个女人,总不能步步主动,把自己送上门去吧?她只有等待,等到小叔子主动突破,她才可以迎合。

  

   许月桃有自己的想法,她只是在等待。所以当孟祥云突然发作时候,许月桃似乎没有很多吃惊,但也是羞了,羞红了脸颊,心跳也如敲鼓一般急促。她这时候,是很希望孟祥云一鼓作气突入禁区后,过五关斩六将,跃马挺枪攻城略地,她也好重新饱尝鱼水之欢。

  

   但是孟祥云却逃了。

  

   孟祥云逃了后,许月桃更多的是怕,怕他出事儿,立即抱了孩子追出去。

  

   但是在镇子里兜了一大圈,不见孟祥云的人影儿。

  

   许月桃找不到孟祥云,又不好叫别人帮着找,只好回到家里死等,心里默默祝祷,但愿他平安无事回家来。

  

   一直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孟祥云才回到家,悄悄地溜进自己屋子睡了。

  

   许月桃听到动静,知道孟祥云回来,这才长出一口气,也悄然睡下。

  

   许月桃睡不着,躺下又爬起来,蹑手蹑脚出屋到孟祥云屋门外,听一下没有动静,就悄然走到他窗户下埋伏起来,再听还是没有动静,探起身子把一根指头在嘴里湿了,在窗户纸上捣了一个洞,往里窥视。

  

   屋里的豆油灯亮着,孟祥云和衣躺在床上。

  

   但只躺了一会儿,孟祥云就一跃而起,把窗外的许月桃吓一跳。

  

   孟祥云跃起来后,把自己的衣服剥光有倒下,开始用手把玩自己两腿之间的那个玩意儿。玩了一会儿后身体渐渐扭曲,然后缩成一团又展开,窗外的许月桃,隐约看见有东西在孟祥云的两腿之间迸射出来,而后孟祥云就软瘫下来,像死去的一条大鱼一样,躺着一动不动了。

  

   许月桃看得脸热心跳,想离开却拔不动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也一阵阵波翻浪涌难以自控,股间一股热流涌出,欲火大炽。

  

   再看孟祥云,依然躺着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眼睛却在流泪,不是一滴两滴,而是眼泪像泉水一样往外涌。

  

   口干舌燥许月桃觉得心很疼,闭了眼睛,又在窗外站了很久,才踽踽回自己的屋里。

  

   许月桃一夜无眠。

  

   她知道孟祥云和她一样,也一夜无眠。【第一卷】 第33章 抵挡不了的诱惑(1)

  

  第33章 抵挡不了的诱惑(1)

  

   清早,许月桃做好了饭菜,才去呼唤孟祥云起来吃饭。

  

   但是喊了三遍,孟祥云没有反应。

  

   许月桃有点着忙,赶紧隔着门缝往里瞧,屋里没有一点动静。

  

   门却是虚掩的,许月桃不顾一切破门而入。

  

   孟祥云躺在床上昏睡。许月桃趋前摸一下他的额头,滚烫。

  

   许月桃吓得慌了手脚,赶紧摇晃孟祥云,嘴里乱喊:“祥云!兄弟!他叔1

  

   孟祥云终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许月桃,却疑似在梦中。再看自己赤身**,赶紧揪过床单把自己遮掩起来,又闭紧眼睛。

  

   许月桃急问他到底是什么了?感觉哪里不舒服?

  

   孟祥云不睁眼:“头疼脑胀,眼珠子想跳出来。”

  

   许月桃说:“你睁开眼睛呀,别吓我1

  

   孟祥云就是不睁眼睛。一是不想睁,二是不敢睁。

  

   许月桃的两只**吊在眼前,虽然穿着汗衫,但每边仍然露出大半个,他敢睁眼吗?

  

   孟祥云病的很重。

  

   他记得自己每年都要病一次到两次,和普通的伤风感冒没两样,但是比一般的伤风感冒要重得多,重到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下不来床,全身有气无力要虚脱,差不多都要奄奄一息了。但是孟祥云嘴里却说:“没什么,伤风感冒了。”

  

   但许月桃一听就慌了神,她是知道孟祥云这病的严重性,一阵风卷出去,找镇子上的郎中给他拿药去。

  

   整个生病期间,许月桃就守在孟祥云的床前伺候他,喂饭喂药,甚至招呼他大小便。

  

   这些事情以前是哥哥孟祥堂做的,但是现在哥哥没了,孟祥云下不了床,只得由许月桃来做。孟祥云接受不了,每逢肚子憋得难受的时候,他就赶许月桃出去,要自己上茅房。许月桃哪里肯依,一定要他在屋里就地解决。

  

   孟祥云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当着嫂子的面解决内急的,争执的结果是双方各退一步,由许月桃搀扶着他去茅房,送他进去后自己在外面等。但许月桃怕他身体虚弱出意外,每次都是提前就进去,这一来弄得孟祥云大大的尴尬,蹲着一动不敢动,一定要许月桃扭过脸去,他才站起来,再由她搀扶了回屋里去。

  

   白天晚上,许月桃没日没夜地照料孟祥云,连儿子都顾不得了。

  

   孟祥云感动得眼泪哗哗流:“嫂子你真好1

  

   许月桃不以为然:“我不应该这样吗?”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话不错。孟祥云这场病,足足延续了十多天时间,才慢慢的开始身体复原,能下床行走了。等到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田里的麦子已经金黄,到了夏收忙季。

  

   收麦子的活儿很辛苦,孟祥云下田许月桃也跟着去,到要做饭的时候,才回家做好了,有忙忙地把饭送到田头,为的是节省时间。

  

   忙了一天到晚上,吃过晚饭才算松一口气,叔嫂两个坐在小院子里乘凉说话,盘算收成展望未来。

  

   说到眼睛睁不开的时候,才各自回屋里睡觉。

  

   等到麦子收完种上了玉米,田头虽然还有活儿要做,但已经清闲多了。

  

   庆儿还没有断奶。庆儿吃奶的时间够长,应该断奶了,但是许月桃没有给他断。孟祥云也不希望庆儿马上就断奶,因为断了奶,他就再没有机会饱眼福名正言顺看嫂子的胸乳。

  

   那次孟祥云突然在许月桃胸乳上握了一把后,庆幸的是他马上就生病了。是这场病救了他,一场病还有一个忙得不可开交的麦收,让这件事对孟祥云的心理得到缓冲,要不,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嫂子呢!

  

   孟祥云在心里揣摸嫂子,她会怎么想他呢?下作、龌龊、丑恶、下流、无耻?但他生病的时候,她为什么还那么尽情尽心地照顾他?而且……连去茅房也和他一起去。

  

   孟祥云细心观察许月桃,发现她并没有因为他握了一把她的胸乳,就讨厌鄙视他。那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是不是也有点什么别的意思?

  

   有,一定是有的。

  

   他发现经过那次尴尬后,许月桃对他开放的尺度似乎更大一些了,比如说喂奶的时候,以前还有点遮掩的,现在,干脆把大半截雪白的**拽出来,孩子不吃了她也不及时放回去,这不是明显的挑逗是什么?【第一卷】 第34章 不如一片云1

  

  第34章 不如一片云(1)

  

   孟祥云看见许月桃躺在自己身边,而且果然赤身**。

  

   愣怔了不知道多大时间,孟祥云把被单拉过来,把许月桃裹住,自己却忙忙穿好衣裤端正坐着。孟祥云做这些的时候,许月桃一动不动由他摆布,眼睁睁看着他。

  

   孟祥云坐着大喘气儿,许月桃却扑簌簌掉起眼泪来,哭得孟祥云心碎。

  

   许月桃喃喃自语般:“你果然嫌弃我。我还以为你不会嫌弃我,但是没想到,我错看了你,你还是嫌弃我。”

  

   “不,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

  

   “嫂子,我不能。”孟祥云眼睛不敢看许月桃,瞪着墙上的一颗钉子。

  

   这时天已经大亮,两个人就那样在床上僵持。

  

   “为什么不能?”许月桃幽幽地问。

  

   “因为我哥哥。”

  

   “你哥哥已经死了!他就是知道咱们的事,也会原谅、理解咱们的。”

  

   “不!我哥哥不是一般的哥哥!正因为他死了,我更不能这样做,我不能让我哥哥死不瞑目1

  

   “我知道了,是我贱。”许月桃泪如雨下。

  

   孟祥云不知道说什么好,许月桃也默然无语。两个人一个静坐一个静卧,又坚持了一会儿后,孟祥云下床走出去下田,把许月桃一个人丢在床上继续流泪。

  

   到了中午的时候,孟祥云还躺在田头睡大觉。许月桃看他中午过了还不回去吃饭,就把饭送到田头来。

  

   “吃吧。”许月桃把饭端到孟祥云手里。

  

   “嫂子!”孟祥云眼眶一热。

  

   “吃吧。是嫂子不好,让你受惊了。”许月桃平静地说。这句话,像一耳光揍在孟祥云脸上,让他羞骚得无地自容。

  

   孟祥云飞快地扒饭,不敢看许月桃。

  

   许月桃走的时候,深深看孟祥云一眼对他说:“别多想。”然后扭动腰肢,款款地走了。

  

   许月桃走后,孟祥云又倒头睡大觉。说睡大觉,其实他根本睡不着。

  

   许月桃投怀送抱被他拒绝,他知道,这大大伤了她的心,他不知道许月桃能不能理解他,懂得他的心。

  

   懂得又能怎么样?同情、可怜,还是鄙夷、讥笑?一切随她去吧。不管怎么说,他是闯过去了。

  

   但这一次闯过去了,以后呢?

  

   田里的玉米棵子,已经长到没膝盖深了。昨天一场雨下得及时,玉米棵子得雨水浇灌,疯狂地拔节往高窜,他甚至能听到玉米棵子拔节的噼哩叭啦声,脆脆的震耳。

  

   天上的云很多很白,天边一块黑一点的云飞奔过来,如同一个莽壮大汉,赶上来就把前面比较纤弱的一朵白云拥抱住,纠缠了许久才互相放开。

  

   孟祥云听着玉米拔节的脆响,看着天上的黑云和白云拥抱,忽然想大放悲声痛哭一场。他觉得自己不如一棵玉米,玉米还有雨露来滋润,不如一片云,云也有被拥抱的快乐。

  

   看着天上的白云飘飘地走,孟祥云又想许月桃。

  

   许月桃的皮肤就像天上的云一样白,一尘不染的白。想起许月桃的身体。那身体也洁白如玉,如云。还有她那圆圆的丰满高翘的臀,别说抱了,摸一把就会晕死过去。

  

   其实昨天晚上,他是抱了许月桃的,只是他以为自己在梦中而已。

  

   他抱着许月桃,许月桃的胸是紧贴着他的,乳峰就和自己的胸亲密接触着。在梦里他也是摸过许月桃的臀的,丰实饱满摸上去弹性十足,让人爱不释手。还有她的那块神神秘秘的地儿,醒来的时候,他一下子眼睛就被那地儿吸引,他知道那地方,才是真正的能让他快乐的源泉。

  

   想着想着,孟祥云就觉得身体里又起了变化,如万马奔腾呼啸呐喊,血管里哗啦啦的激流,冲击着脆弱的心房。孟祥云不知道在这个年龄,人是这般的受折磨,那么一种力量简直如洪水猛兽,想克制根本就是妄想!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从哥哥娶亲之后,这种无法抑制的**就开始膨胀了。不过刚开始的时候,还么有那么强烈,现在是达到它力量的巅峰了,稍微一不留意,就来一次山呼海啸,又如有千百条火蛇,在身体里乱窜,把一条身体都引燃,着火般烧燎得难以忍耐。【第一卷】 第34章 不如一片云(2)

  

  第34章 不如一片云(2)

  

   孟祥云躺不住,起身拔腿走回去,到村头那口池塘边一头栽下去,很久钻在水底不想浮起来。

  

   孟祥云就在水里泡着,希望把身体里的那一股邪火释放出去。

  

   一直等到晚饭后的村人陆续都来池塘里洗澡,孟祥云才跳上岸,踢踢踏踏回家去。

  

   家里,许月桃等他吃饭正等得心焦。

  

   孟祥云吃饭的时候不敢看许月桃一眼,一直到吃完饭推了碗,也不敢看她,径直走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他的这一反常举动,许月桃感觉有点奇怪,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收拾一下,自己也早早睡去。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许月桃忽然被一阵动静惊醒,忙摸索着起身到院子里看究竟。

  

   站在院子中间审视观望许久,什么也没有发现,竖起耳朵仔细听,原来响动的声音发自孟祥云的屋里面。许月桃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把眼睛放在门缝往里窥,一下子惊得木雕泥塑一样呆住了。

  

   许月桃看见孟祥云赤身**,正在和家里的那匹小母驴一起共渡巫山**。

  

   北方乡村,很多人家都是把畜生养在屋里,和人同居一室的。

  

   庄户人家视牲畜如同家人,平时善待得很,有时候有了重力气活儿,宁愿自己出力也不愿意过度使唤牲畜。

  

   仍旧欲火焚身的孟祥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但又不知道如何能消解身体里的那股邪火。正这时候,那小母驴“咴儿”打了个响鼻,给了孟祥云灵感。

  

   孟祥云跳下床去,把驴儿牵到屋里一片干净地方,欲行不轨。但苦于驴儿那处所在高高在上,孟祥云望驴兴叹一阵子后,终不愿意轻易放弃,就找了一个凳子站上去,恰恰好够到驴儿那处山水胜景。

  

   孟祥云和亲如兄妹的那头小毛驴发生性行为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想到,窗外有一双极度痛苦而怨恼的美丽眼睛在注视他。孟祥云全身的反应已经强烈到极致,哪里还顾得了别的,一股邪火在身上乱窜,烧得他呲牙咧嘴理性缺失,全神贯注小毛驴那个和人类有相同功能的器官,颤抖着手,摸出自己那件除了尿尿还不曾使用过的玩意儿,在小毛驴的那个地方蹭了蹭,而后就长驱直入捣了进去,舒服地“嗯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他这里舒服够了,跳下凳子悄然回到床上,仍旧回味无穷,想着刚才享受的过程,嘴边露出笑来。

  

   其实刚才,他和驴儿如此那般的时候,是闭上眼睛的。闭上眼睛的孟祥云,心里想的却是嫂子许月桃。抱着驴儿的屁股,把自己的感觉定位为嫂子的肥臀,享受起来居然像真的和嫂子同床共忱一般,这让他好不开心。

  

   他却没想到,许月桃在外面看得惊心动魄险险晕倒,又心如万刀宰肉般疼痛万分,但却一点也不敢声张,两条不听使唤的腿已经挪不动,许月桃只得一只手提起一条来,慢慢把自己挪回屋里去。

  

   回到屋里躺在床上,真的想痛快淋漓地哭一场,为自己哭,更为孟祥云哭。

  

   她嫁给孟祥堂,只因为他是大,孟祥云是小。

  

   许月桃喜欢的是孟祥云,这一点她一直藏在心里,不敢对孟祥云说,更不敢对孟祥堂说,对谁也不敢说。而孟祥云似乎也早就明白她的心,但是知道装作不知道。

  

   她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孟祥云得知他的秘密被她窥破,他还怎么有脸做人,后果是绝对严重的。

  

   所以她不敢哭,只得死死咬住被角,把自己憋得头晕脑胀,无声泪水飞溅。【第一卷】 第35章 十万火急研讨对策(1)

  

  第35章 十万火急研讨对策(1)

  

   孟塆街上有个游手好闲的无赖叫孟良升。

  

   孟良升贪色好淫,但总找不到机会大显身手。

  

   孟良升觊觎许月桃美色已经很久,从许月桃长成人样儿后,就暗地里垂涎不已。许月桃嫁给孟祥堂,孟良升跌足长叹,大骂孟祥堂近水楼台先得月,让多少人望美人儿兴叹!

  

   但是,孟祥堂身高力大,孟良升自知不是对手,不敢靠近。等到孟祥堂一命呜呼,孟良升觉得机会来了,闲来无事就到许月桃门前踅来踅去,寻找机会偷腥。

  

   孟良升想法,那许月桃年轻貌美,决定守不住妇道的,而她的小叔子孟祥云,正好是她满足**的大好人选,如果能抓住他们叔嫂偷情的把柄,那许月桃顾忌丑闻外传,只得乖乖就范。他呢,什么时候想泻火了就去,唾手可得。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孟良升想到了就做去,等一个月黑风高天,夜半更深时,孟良升翻越墙头下到孟祥云的院子里,悄悄去许月桃窗下埋伏,准备捉奸捉双,为自己以后为所欲为铺平道路。

  

   但是蹲了许久,却没有听到屋里有任何动静,想撤退又不甘心。正懊恼时,听西厢房里有了动静,孟良升赶紧转移过去,趴在门缝里瞪大眼睛看究竟。

  

   这一看直把孟良升看得目瞪口呆。

  

   他看到的正是孟祥云和驴儿行巫山**之事的情景。

  

   那驴儿开始的时候,念及主人对自己好处,所以逆来顺受听凭孟祥云捉弄。但后来也许觉得没什么意思,还影响自己睡觉,于是就有了反抗意识,等到孟祥云再想挺入的时候,就大踏步一走,把箭在弦上的孟祥云丢下。

  

   “吁,吁!”孟祥云呵斥驴儿,刚好被孟良升听到。

  

   孟祥云不知道危机来临,等到驴儿站下,赶紧把凳子往前挪一下,又站立上去。正要进入,驴儿又走,搞得孟祥云好不恼火,重重一掌拍在驴儿屁股上以示惩戒。驴儿见主人震怒,只得忍辱站稳了,让孟祥云出火。

  

   孟良升在门外看得发呆,不料许月桃养的一匹大狸猫,也蹑手蹑脚赶来和他分享,并且一下子窜上他的肩头,吓得正全神贯注的孟良升差点一声尖叫出口,挥手给了大狸猫一巴掌把它赶走,自己也不敢再多停留,依然翻墙头出去,一路唧唧嘎嘎笑着回家。

  

   等到第二天,孟塆已经传遍了孟祥云把驴儿当人,行云布雨的新闻。

  

   孟良升自觉自己的想法是成熟而高明的。

  

   他有意把这个消息散步出去后,孟祥云无地自容,无颜见人,孟塆是留他不得了。即便是想留下,也得受一番大大的羞辱,孟氏家族的族规可不是吃素的。这呢,就断了他想续娶许月桃为妻的想法,而许月桃眼见孟祥云如此卑鄙下流,怎么还能下嫁于他!

  

   他孟良升就可以趁虚而入。

  

   这如意算盘不可谓打得不精,只是全然不顾孟祥云死活,有点过于歹毒。

  

   这个消息,确实惹动孟塆镇一场轩然大波,搞得那些族中长者特别是老族长,一时间手忙脚乱、惊慌失措。

  

   因为这事情要传出去非同小可!

  

   孟氏家族出了这样的丑事,传扬出去要被人嗤笑得再也难以挺胸走路的。

  

   老族长召集族中头面人物,十万火急研讨对策。

  

   首先,大家一致表示了对孟祥云这样行为的痛斥。

  

   而后,愤怒的焦点集中在孟良升身上。

  

   孟良升个王八羔子,根本就不是个好鸟,你爬墙头看见了就看见了,宣传什么呢!再怎么说你也姓孟,孟氏家族全体成员没了脸面,留下你一个人有脸见人?无耻、无赖,用心还何其歹毒,竟然想一招置人于死地!

  

   愤怒和恼恨,是不解决问题的,要紧的是要商讨一个良策,来力挽狂澜。

  

   族中一连开了三天紧急会议,集思广益,最后终于得出一个良策。

  

   三天后,老族长通知开全体族众大会,并邀请孟塆周围十里八乡的别姓外族代表参会,要在会上公布一项重大决策。

  

   老族长五短身材,精瘦,但嗓音洪亮,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依然把铿锵的语言,清晰传达到与会全体人员的耳朵里。【第一卷】 第35章 十万火急研讨对策(2)

  

  第35章 十万火急研讨对策(2)

  

   “乡里乡亲老少爷们,想必我们孟塆镇发生的一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那就是族人孟祥云和和驴儿那个……那个的事情。大家一定认为,孟祥云做的是一件丑事,是一件荒唐至极的、让族人们不齿的下流无耻勾当。但是,我不这样认为,我们的所有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者们,也一致不这样认为。”

  

   老族长的话锋一转,惹起一片喧哗。

  

   老族长咳一声嗽,有力地挥一下手:“为什么呢?大家想一想,孟祥云的嫂子许月桃,年轻漂亮是有目共睹的,孟祥云放着年轻漂亮的嫂子不……那个,而和驴儿混在一起,就是因为他人品高尚,宁愿和驴儿……那个,也不玷污嫂子清白,这是一种什么精神,啊?”

  

   全场静默,气氛像开追悼会一样庄严肃穆。

  

   就是这个道理,更何况是一言九鼎的老族长,已经给这个事件定了性。

  

   “事实证明,孟祥云是高尚的、光明磊落的、是我们孟氏家族的骄傲!所以,我现在宣布,为了表彰孟祥云的事迹,打破只为女人建贞节牌坊的惯例,在咱们孟氏宗祠的门前,为孟祥云建立一座贞节牌坊,让这种崇高的精神万古流芳1

  

   全族众全体愣住,像被枪子儿集体击中声带,鸦雀无声。

  

   许久,欢声雷动,掌声如潮。

  

   会议得到预期效果,老族长很欣慰地长舒一口气,接着一挥手,打断了持续的掌声和欢呼声,“把孟氏家族的不屑子孙孟良升押上来!”

  

   孟良升灰头土脸,被两个彪形大汉押到会常

  

   老族长步下讲台走到孟良升跟前,哆嗦着手指电他的鼻子:“偷鸡摸狗爬墙头,什么坏事你都干,丢尽了孟氏家族的脸面!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孟良升被打的皮开肉绽嗷嗷叫。

  

   投机不成反而蚀一把米,孟良升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么悲惨的地步,后悔不迭。

  

   一次成功的大会、团结的大会,将一场孟氏家族的名誉危机消解鱼无形,街上纷传的流言蜚语止歇,孟氏家族人众欢欣鼓舞,别姓外族的代表们,也不得不佩服孟氏家族的集体智慧,和老族长的盖世英明,都竖起大拇指夸:“高,实在是高1

  

   大会后,贞节牌坊破土动工,各家各户踊跃捐粮捐款支持。

  

   为活人而且是男人建贞节牌坊史无前例,很是轰动一时。

  

   贞节牌坊的用料是很讲究的,专门从几百里外运来大块汉白玉石料,顺便带了几位雕凿高手,精工细作,限时完工。

  

   有点上脑筋的是,贞节牌坊基座上的铭文不太好撰写,怎么写呢?总不能直截了当写,族人孟祥云舍嫂子而和驴儿**,是为宗族典范吧?那是不是有点,鼓励孟氏子孙向孟祥云学习,要大家都去和驴儿**的意味?

  

   不可,不可写!

  

   不好写就不写,刻上牌坊主人的名字罢休。

  

   等到牌坊落成,又是一番热闹庆典。

  

   让族人想不到的是,就在牌坊落成后不久,牌坊的主人孟祥云不见了,远走他乡没了踪影。而许月桃在小院子里独守又一年有余后,也携带孟祥堂的儿子孟庆良,走的不知去向了。

  

   那座曾经热闹过日子的小院子,倾刻瓦解。【第一卷】 第36章 我看谁敢动它(1)

  

  第36章 我看谁敢动它(1)

  

   “我说完了。”

  

   胡东看着孟小凡的脸色,心里有点忐忑。

  

   孟小凡的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有点怕人。

  

   “你说完了?”

  

   “完了?”胡东感觉有点心惊肉跳:“完了。”

  

   后面的故事其实还很长,但是他不敢再继续了。

  

   “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孟小凡声色不动,让胡东难以捉摸他情绪的走向,“我孟氏家族的后人,怎么就不知道呢?你却知道的这样详细。”

  

   胡东说,他认识一个博物馆一个也是姓孟的老师,叫孟子非,故事就是听他说的。孟子非说,孟塆的上年岁的人有几个还都知道这个故事,别人就都不知道这牌坊的故事了,就是知道也不是太清楚。他有收集这方面故事的爱好,所以才知道的清楚。

  

   孟小凡喊服务员过来买单,胡东说他买,孟小凡挥挥手,掏钱结账,之后隔着桌子对胡东勾一下手,胡东忙把头脸探过来。

  

   孟小凡一拳砸到他脸上,胡东歪七扭八就倒了。倒下去的时候像要拉住一根救命稻草那样,拉了一把桌子,所以桌子也跟着他的身体倒了下去,稀里哗啦的一片响,弄了一身脏兮兮。

  

   孟小凡看都不看他一眼,扬长而去。

  

   打过胡东后,孟小凡回到家里,问杜云萍是不是听说过那座贞节牌坊的故事?杜云萍说,不知。问他怎么忽然问这个话?孟小凡说:“我就是忽然想起来,就问妈一下。”

  

   “就是听说这座牌坊,是为你太爷爷建的。”杜云萍思索一下,对孟小凡说。

  

   “是吗?那为什么孟塆的人鲜有人知道这里面的故事?”孟小凡疑惑。

  

   “好像是个很不好听的故事,所以前辈人不往下传,后辈人就都不知道了。”杜云萍说,“听说你太爷爷后来当了军队里的大官,锦衣还乡后告诫族人,谁敢再提及牌坊的事,格杀勿论。”

  

   “但是一人手难捂众人口,总是还有人知道的。”孟小凡说:“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人知道。”

  

   杜云萍说:“一定有人知道,轻易不肯对人说。”

  

   “既然这牌坊里藏着一个不好听的故事,为什么族人还不希望拆除呢?”孟小凡说他的第二个迷惑。

  

   “就像那祠堂一样,都是孟氏家族留下的象征性物业。你永泰爷爷对大家说,什么都拆了,孟氏家族就成一盘散沙,没有凝聚力了。现在搞什么都流行团队精神吗?连犯罪分子都搞团伙,孟氏家族的人虽然已经四分五散,但留守的人还不少,有一个加强团的兵力。”杜云萍说。

  

   孟小凡拔腿就走。

  

   “你干什么去?”杜云萍拽住孟小凡。

  

   “我找永泰爷爷问故事去。”

  

   孟小凡说了,掰开杜云萍揪住他衣服的手,走到外面去。

  

   孟永泰是孟氏家族最后一任族长,就是那个走到孟小凡家里,向杜云萍发难的老爷子。孟老爷子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权威可言,翻修好的祠堂轻易也不举行什么活动,就是举行,也是多是和经济挂钩的。他呢,也就是一大把白胡子,族人望而敬之而已。

  

   当然,族人家中有什么事情,还是很乐意请孟老爷子到场评判是非的,好歹是族中长者,说句话还是有点分量的。就像现在的人代会代表,无职无权但有点话语权。

  

   孟小凡进孟老爷子家,东张西望一番后,被孟老爷子安插在凳子上坐了。孟小凡本来是要来他这里发脾气的,但是看见孟老爷子那一把威严的雪白胡子,就不敢太放肆了。

  

   “我是想来问问,那个牌坊,适不适合我们家有关系?”孟小凡尽量使自己的口吻恭敬。

  

   “是——啊!”

  

   孟老爷子拉长腔调回应,眼睛半闭半睁。

  

   “听说,这个牌坊里,还有一个故事,很丑陋,对吗?”

  

   孟老爷子的眼睛忽然睁开,眼眸子已经失去光泽,目光浑浊,但却透出已经过时的威仪。

  

   “你听谁胡扯?怎么就是很丑陋的故事了,啊?”

  

   “那你能给我讲讲,有关这个牌坊的故事吗?”孟小凡忍着气央求。【第一卷】 第36章 我看谁敢动它(2)

  

  第36章 我看谁敢动它(2)

  

   “不讲!”

  

   孟老爷子又垂下眼帘,不屑的口吻说:“现在的年轻人懂得什么!别看你读到大学,该懂的一点都不懂!我告诉你,谁再说毁谤咱们这座牌坊,你只管骂他1

  

   “我又不知道牌坊里到底有什么故事,凭什么骂人家?”

  

   孟老爷子许久不说话,和孟小凡干耗。

  

   “你不说我就走了啊!”孟小凡急了,急中生智,“我那个同学是拆迁办负责人,让我来问问这牌坊到底有什么故事?要是很平凡的一个牌坊,拆了就拆了,没必要性命相搏维护它的。”

  

   “我看谁敢动它1孟老爷子又猛然睁开眼睛,“这牌坊,是咱孟氏家族的骄傲,标识性建筑,懂了吧?它里面的故事,很高尚,要流传千古的。你看看现在这社会,男不尊、女不卑的,遍地风流、道德沦丧、人心不古,留着它更有教育意义1

  

   孟老爷子说,知道这个牌坊里的故事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为什么没有大肆流传下来尽人皆知?

  

   “因为这个故事,表面上丑陋不堪污秽拗口,觉得说起来有辱孟氏家族清誉,大家才不愿意口口相传,实在是理解不了它故事里的道理和教育意义啊1

  

   孟老爷子大摇其头,把孟小凡摇得哭笑不得。

  

   “你说我不能和我嫂子结婚,是不是因为牌坊里的这个故事?”孟小凡揶揄地问。

  

   “是。”孟老爷子说,“适当时候,我会把这个故事告诉你的。”

  

   孟小凡笑了。

  

   孟老爷子问他为什么突然发笑?

  

   孟小凡跑过去趴在孟老爷子的耳朵上说:“其实这座牌坊里的故事,我已经知道了。别问我听谁说的,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得很详细。这个故事,真的很丑。那座牌坊,我得毁了它1

  

   孟老爷子目瞪口呆。

  

   孟小凡起身往外面走去,身后的孟老爷子气得浑身哆嗦。

  

   “你敢!”

  

   孟老爷子一声吼。

  

   但是孟小凡已经走远了,听不见了。

  

   孟小凡走出孟老爷子的家,去到拆迁已经基本完成的孟湾镇旧址。

  

   孟湾镇的旧村已经不复存在了,大片的老旧屋宇,现在已经夷为平地,很多人把这大片的还没有开始开发的空地,当成临时垃圾场,五颜六色的塑料袋子被风吹得来来去去,一阵旋风袭来,大批的塑料袋子随风而起,如大蝴蝶一样在天上飞。

  

   孟氏家族的祠堂已经拆除,就剩下那座贞节牌坊孤零零无语兀立。

  

   孟小凡眼睛瞪着那座仍然幻想千古存留的牌坊,如同看见仇敌一样,咬牙切齿。

  

   这简直就是一个恶作剧,一个道德的谎言,自欺欺人。它记载着他孟小凡祖上的奇耻大辱,但族人们却让它披上道德高尚的外衣,含笑傲然挺立了差不多一个世纪之久!

  

   孟小凡走得更靠近牌坊一点,绕着它兜圈子。

  

   牌坊确实精工细作,巨大汉白玉石块衔接得天衣无缝,历尽历史的风雨,争做牌坊依然完好无损。

  

   但是孟小凡却在它的右边基石,看到一处曾经修复过的痕迹。

  

   那应该是人工破坏的,不是砸的而是被爆炸的,爆炸过的伤口虽然经过修复,但仍旧明显留下痕迹。

  

   根据痕迹修复的新旧程度,孟小凡判断也有些岁月了。

  

   他呆望一会儿那处留有疤痕的基石,然后走开。

  

   孟小凡一直走到胡东所在的拆迁办的办公室,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胡东坐在桌子后面,一条腿翘在桌子上,一只手拿一张报纸看,另一只手正去摸索桌子上的茶杯要喝水,孟小凡“哐当”一声破门而入,胡东一惊,手碰倒茶杯,茶水在桌子上肆意横流,胡东赶紧把几份文件抢救出来,然后才含怒和孟小凡对视。

  

   “你来干什么?”胡东手抚一下额角贴着的一块小胶布,那是孟小凡的杰作。

  

   “你把那个牌坊的故事给我说完。”孟小凡说,“就现在。”

  

   胡东有点不解,望着孟小凡:“你叫我说我就说?”

  

   “你必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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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发表于: 2014-04-07【第一卷】 第37章 生猛女人韩桂儿(1)

  

  第37章 生猛女人韩桂儿(1)

  

   孟小凡拽着胡东出来办公室,走到大街上。

  

   “咱们还去喝酒,我买单,你给我说我太爷爷的故事。”

  

   胡东说:“坚决不说了,伤还没好利索呢!”胡东摸一下额角的小胶布。

  

   “说了就说完,要不我和你没完1

  

   胡东说:“那你也让我揍你一拳。”

  

   “好。”

  

   胡东说:“我怎么有没强奸的感觉?”

  

   “你想有什么感觉,就有什么感觉。”

  

   孟小凡一直拉着脸,让胡东感觉到潜在的威胁。他不知道孟小凡搭错了哪根神经,主动找他说故事。因为不知道孟小凡的想法,胡东就不敢贸然说话,怕突然又遭毒手。但静默着走路很不好受,就找话和孟小凡扯淡。

  

   胡东专注看了一会儿从身边走过的红红绿绿的男人和女人,夸张的疑惑说:“人怎么都长成这样呢?越看越有意思。”

  

   孟小凡不理他,胡东只好继续:“都两条腿,两条胳膊,两只耳朵。”

  

   孟小凡恶狠狠瞪他一眼,知道他是没话找话说。

  

   “而且,人身上所有两个相同零件的,都长得对称,所有独一无二的零件,都居中。靠,上帝真他妈妈的会造!”

  

   “所有的动物都一样的,对称,居中,你想把鼻子长到一边去?”

  

   孟小凡冷冷回应他,但自己却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

  

   是有点不可思议,人体,或者扩展到所有的动物体,所有的零部件,生长的地方都是恰到好处,再合适不过,没有一处能更改位置的。假如……孟小凡想,假如男人或女人的那个地方长在脸上,额头上或者别的什么地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想到这里,孟小凡脑子里就闪现各种不同画面,人和动物的,想着觉得有点可笑,脸上的肌肉松懈下来,表情轻松一点了。

  

   胡东适时发现了这个情况,赶紧亲热地拉了一下孟小凡的手:“我有个想法,咱们什么时候把老同学们搞在一起聚聚?”

  

   孟小凡脸顿时又冷下来:“没那兴趣。”

  

   胡东讪讪地:“没兴趣就算了,算了。”

  

   有走到原来两个人喝酒的那家小酒店,孟小凡走前,胡东随后,走进去后占了一张桌子,孟小凡大声吆喝服务生,要了菜单子扔给胡东:“想吃什么,今天随你。”

  

   胡东哈哈一笑:“什么时候还不是我随你啊?随便要两个菜喝口酒,主要是说话。”说着又把菜单子推给孟小凡。

  

   要了两个精致小菜,然后再要两个热炒,菜到酒到,两个人闷头碰了三大杯,然后才放下杯子,都吃几口菜。

  

   “你说吧。”孟小凡看着胡东,“把你知道的故事讲完。”

  

   “我不敢说。”胡东瞥一眼孟小凡。孟小凡在学校时候就不好惹,后来听说,孟小凡学了散打后有拜一个少林秃驴为师,学了不少打人的本事,出手狠辣,他是领教过了。

  

   “烦不烦啊你,让你说你就说1孟小凡皱一下眉头,“绝对不怪你,这回是我想听。”

  

   “那我可说了啊!”

  

   “说1

  

   “还接着上回的说?”

  

   “接着说。”

  

   孟小凡端起酒杯举了举,两个人有灌下去一大杯,胡东开始说。开始的时候胡东还有点战战兢兢,不时看孟小凡的脸色,但说着说着,就说的流畅了,进入角色了。

  

   胡东接着上次的说。

  

   孟小凡的太爷爷孟祥云离家出走后,居无定所、颠沛流离、随遇而安。他最经常做的营生还是农活,到异乡谁家做一镇子活儿,吃几顿饱饭又走。反正年轻力壮,不愁找不到活儿做。

  

   因为怕遇见熟人尴尬,孟祥云渡黄河北上,一路走一路做活儿,究竟要走到哪里去,他心里也没数儿。

  

   孟祥云找活儿的路数也特别,从来不到庄子里,找到人家的家里乞求,他就是在田地里面转游,看谁家的地块大但是干活的人手却少,就走上去一声不响帮着干,主人家看着他干活实在,说着话就熟了,反倒是人家央求他留下来帮几天忙,他就爽快地应承。

  

   农忙的时候找活儿很容易,关他吃饭最后还酌情给他几个零花钱。但是农闲的时候就有点惨,经常处于填不饱肚子的状态,直到他遇见了一个心肠不错的女人,才算安顿下来。【第一卷】 第37章 生猛女人韩桂儿(2)

  

  第37章 生猛女人韩桂儿(2)

  

   那女人叫韩桂儿,也是个寡妇。

  

   韩桂儿的地块不大,孟祥云压根儿没有想去她的田里干活,就是路过的时候,看见她一个人拖着个周岁样子的孩子在田里收麦子,孩子放在田头,一直哭,而韩桂儿却顾不得,忙得满头汗,孟祥云就走过去帮她一把,叫她去哄一下孩子。

  

   韩桂儿说:“要帮你就帮到底。”

  

   孟祥云有点为难,但看着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就同情心泛滥答应下来。

  

   收完了麦子种上玉米,孟祥云要走,韩桂儿说:“留下吧。”

  

   留下是不可能的,这家看不见有什么油水,他不能在这里耽搁自己。

  

   韩桂儿对孟祥云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直言快语说:“去哪里也是为了整碗饭吃,你留下,你吃稠的我吃稀的。”

  

   孟祥云不想留,还有一个原因是,韩桂儿对他没有吸引力。

  

   韩桂儿黑胖健壮,心直口快,全然没有孟祥云想象中的那种女人的魅力。如果韩桂儿像他的嫂子许月桃,孟祥云说不定就会毫不犹豫留下来。

  

   虽然是在流浪中,但孟祥云觉得自己的**并没有得到有效遏制,时常感觉身体里的血像浪涌一样,搞得他很难受,忍无可忍的难受,火烧火燎的感觉。夜深人静忍无可忍的时候,他就闭上眼睛想许月桃,闭着眼睛一边想,一边用手去摆弄自己的那个祸根儿,以解一时之焦渴。

  

   韩桂儿挽留孟祥云是诚心诚意的,看着他的目光很殷切,让孟祥云无法拒绝,他只得答应她。

  

   其实韩桂儿长的不丑,五官端正,多少也透出一点儿秀气,就是皮肤黑粗,有点胖,上下一般粗细没有线条。

  

   韩桂儿也没有一般女人那样扭捏禁忌,要给孩子喂奶,就把衣襟揭开,拽出来一条硕大的**来,虽然不太美,但仍然看得孟祥云眼晕。

  

   孟祥云绝对没有要和她搞事情的想法,更不会想要和韩桂儿结为夫妻的念头,但韩桂儿却早已打定主意,要留下他和自己过日子。这个想法成熟后,韩桂儿就摒弃所有繁文缛节,直接拿孟祥云当丈夫待,端茶倒水还给他洗脚,某一天晚上就破门而入上了孟祥云的床。

  

   孟祥云也有想法,他的想法是,离家已经几百里地,在这里稿个什么事情,也不怕人指着脊梁骨唾骂,搞了就搞了,存身不得就拍屁股走人。

  

   和嫂子许月桃有了那段暧昧的经历后,孟祥云也多少知道一点寡妇的心理了,自己火烧火燎,那种尝过男人滋味又失去的女人,或许比他更甚。

  

   但孟祥云仍然很犹豫。

  

   孟祥云是个生的很挺秀的男人,皮肤也和一般庄里人不一样,和女人一样白皙细腻。哥哥孟祥堂说他是生错了地方,根本不是做田里活儿的料,于是省吃俭用叫他上了三年私塾。但孟祥云看着哥哥一个人累不忍心,犟着辞学回家帮哥哥种田。

  

   孟祥云种田不惜力,而且有脑子,他帮着哥哥,把家里的几亩田种的比别人都好。哥哥没了之后,家里的田就主要靠他打理了,所有的活儿他都做的得心应手。

  

   孟祥云是有理想的,他的理想,就是找一个和嫂子许月桃一样俊美的媳妇,田里活儿再累也不怕,晚上搂着漂亮媳妇睡一觉,解乏消困快乐欢畅,日子就算甜蜜蜜。

  

   没想到因为一时不慎,弄到流落他乡衣食无着的地步!

  

   但他的心性却没有因此而降低。

  

   所以孟祥云很犹豫,不想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粗皮糙肉的女人。【第一卷】 第38章 不识好歹的东西(1)

  

  第38章 不识好歹的东西(1)

  

   但是,当韩桂儿跳上他的床,事情的发展就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了。

  

   孟祥云的身体背叛了他,一旦嗅到女人的气息,他的身体马上就给出了反应,晕乎乎的跃马挺枪,直取韩桂儿那块闲置已久的地儿,昏汗如雨耕耘下种忙活起来。

  

   等到云散雨收,孟祥云瘫软在韩桂儿身边,两眼泪花花的伤起心来。

  

   韩桂儿不知道他的心思,以为他是被自己的主动献身感动了,就把他抱在怀里百般抚慰,让他枕着自己硕大的胸乳,拿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摸索,搞得孟祥云又大肆冲动起来,趴上她肚子再次酣战。

  

   再怎么也比自家那头小毛驴强。

  

   孟祥云一边加大力度,一边安慰鼓励自己,闭上眼睛想嫂子许月桃,想着他现在就是趴在嫂子身上翻云覆雨。

  

   嫂子的身体他是见过的,就是他偷看嫂子洗澡那次,就见过一次,还布十分清晰,但是他已经把嫂子的身体记得清清楚楚了。他只握过嫂子的一直奶,没有摸过嫂子的身体,但他想,嫂子的身体一定是很光润的,摸上去一定很好受。

  

   孟祥云不止一次想过和嫂子叠在一起的情景,那感觉是很美好的,所以他趴在韩桂儿身上的时候,就凝神想,这就是趴在嫂子身上了,精神一点也不敢懈怠,生怕已经布满全身的快感倏忽而去。

  

   韩桂儿和嫂子许月桃的反差太大,让孟祥云有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和小毛驴搞事情的时候,他想着嫂子还精神饱满的,但是耕耘韩桂儿,却稍微大意一点,就有想要即刻疲软的征兆呢?

  

   闭上眼睛,女人都是一样的,他尽量这样想。

  

   但还是不一样。

  

   还有,孟祥云低估了韩桂儿的能量。

  

   韩桂儿虽然床上功夫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却十分凶猛强悍,一晚上折腾孟祥云几次,直到孟祥云精疲力竭才罢手,到后来孟祥云简直有点不胜其烦,而一旦到了床上,退缩是绝对不行的,只好埋头苦干。

  

   在韩桂儿家里驻扎不到一个月,孟祥云就怕了。而韩桂儿却没有想到,她的过于生猛,会把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吓走。

  

   孟祥云是在一个早上逃走的,丢下刚经过一番大战倒头睡的正香的韩桂儿,简单收拾一下自己的行囊,鬼鬼祟祟出门后,孟祥云拽开大步逃遁而去。

  

   但他却没想到,这一逃却真的险些让自己送了命。

  

   孟祥云被抓丁了。

  

   他刚逃出村,就被一队荷枪实弹的兵逮住了,刚被摁在地上,就被冲出门找他的韩桂儿看见。韩桂儿鬼哭狼嚎般医生吼,冲进包围圈救他,但是被那些兵们挡住了。韩桂儿的凶猛不亚于在床上,脚踢手挠嘴也不闲着,逮着谁就是一口,把一群兵弄得哇哇大叫,但终因寡不敌众,被一顿暴打扔到路边。

  

   孟祥云觉得很对不起韩桂儿,如果自己不逃,老老实实在家说不定就不会被抓,他不被抓韩桂儿就不会被痛打,她是因为他,和那群兵拼命才被打的。

  

   孟祥云也有点后悔,韩桂儿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是却是个能踏实过日子的好女人,假如自己不嫌弃她,和她安安生生过日子也未尝不可。韩桂儿给赐予他的温柔乡虽然有点粗糙,但总比在枪林弹雨里瞬间生死好。

  

   后悔已经晚了,根本不知道给谁当兵,已经被换上军服撵上前线当炮灰,打了半年仗后,才知道自己参加的是冯玉祥的部队,大老板是吴佩孚。反正当兵吃粮就是那么回事,吃谁的粮替谁打仗,打仗勇敢或者有其他能耐的,就能当官,要不就一直是个大头兵。

  

   孟祥云打仗勇敢,打了半年仗后,就得到升迁,班排长、连营长,一直爬上团长的宝座,并且娶了一个绝色女子当老婆。

  

   那位绝色女子名叫沈丽君,是个在京都读过大学的女学生,脑子里有很多新思想,而且极其温柔体贴。孟祥云的老婆不但绝色,而且繁殖能力很强,几年时间里给他生了一群儿女。

  

   但是,孟祥云心里仍旧念念不忘他的嫂子许月桃,趁一次部队调防,孟祥云带着两个警卫,回到孟湾镇,想见一下日思夜想的许月桃。但让他失望的是,他家的小院子早已荒芜,嫂子许月桃带着小侄子嫁到远地,连村人都不知道确切地方。【第一卷】 第38章 不识好歹的东西(2)

  

  第38章 不识好歹的东西(2)

  

   孟祥云坐在院子里发呆,两个警卫替他在门口站岗。

  

   族人见孟祥云发迹衣锦还乡,多有人赶来讨好巴结的,但孟祥云却对族人们一律热情不高,即便是后来老族长亲自赶来和他会晤,孟祥云也依然呆坐,连起立相迎都懒得。

  

   一直坐到半夜时分,孟祥云吩咐两个警卫在那座牌坊基脚挖个坑,将身上所携手榴弹全部埋进去,一声巨响过后,牌坊竟然屹立不倒,只把基脚那里炸了缺口。

  

   孟祥云原来是想炸掉牌坊转身就走,再也不和族人相见的,但见那牌坊居然炸它不倒,自己也愣了。正愣了脸儿看牌坊,想着再用什么法儿摧毁它的时候,镇子被惊醒了,爆炸的巨响把睡梦中的族人们吓得不清,衣冠不整都跑出来,涌到祠堂前的小广常

  

   老族长自然也被惊动,拖着文明棍也到爆炸现场,见此情景,气得山羊胡子像秋风下的茅草瑟瑟乱抖,但对着被两个荷枪实弹护卫着的孟祥云,却不敢发作。

  

   老族长怕孟祥云再有异动,决定以柔克刚,命族众全体给孟祥云跪下。

  

   孟祥云恨恨不已,但却也无从发泄,跳上战马狠狠一鞭,和两个警卫阵风一样卷出孟湾镇,留下一地发呆的族人仍旧跪着。

  

   老族长骂一声:“不知好歹的东西

  

   许多人随声附和。

  

   须知这贞节牌坊,已经不只属于孟祥云,它也是孟氏家族的骄傲,它代表的是一种高尚情操。周围乡村全都传遍这个故事了,孟湾出了这么一个不为情困、维护道德的君子,确实是孟氏家族的骄傲,孟祥云竟然也像那个孟氏的不肖子孙孟祥升一样,认为这牌坊记载的是他的耻辱!假如真的他把牌坊毁了,孟氏族人如何面对外姓旁人的质询?

  

   此后,孟氏家族对这座牌坊加强了警戒,让几次欲再次下手的孟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