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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菊竹的科学研究

  是一个节目制作组的录制现场,这个节目叫做微妙的科学研究社,参与的人有主持人一名、嘉宾一名、以及导演和摄影,还有就是许多无名的工作人员。

  “抓紧时间!速度开机了!三二一艾可肾!”

  导演在场边催促工作人员,看到主持和摄影已经就位之后,就连忙开始了节目的制作。

  “各位观众大家好,欢迎来到本期的科学研究社,我是你们的主持人方歌阙,现在就让我们请出本期节目的特约嘉宾,请出场!”

  随着音响里放出来的命运交响曲,一个眼镜胖子从右侧出现在了摄影机镜头里,此人就是节目的嘉宾齐四明,还兼职这个穷酸节目组的剧本,请他来的主要目的是让他做有关科学研究方面的解说,同主持人形成一个讨论交流的形式。

  “大家好,在下是嘉宾齐四明。事不宜迟,让我们赶紧开始本期节目吧!”

  齐四明原本也不是这样急於结束工作的性子,但是这次导演说时间很紧,又没钱没道具,就靠一张嘴来说的话,还是抓紧时间早弄完早结束吧。

  “呃,你抢了我的台词啊。那么就请工作人员打开播放器。在这段准备的时间里,我先为大家介绍一下本期节目的主要内容。这期节目由於是特别章,又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件,最终决定制作的这期节目,已经是第三次录制了。因此我们打算回归之前的节目方式,为大家呈现出精彩而又丰富的科学解说内容这一节目特色。”

  “都说了少废话了。”

  齐四明打断了方歌阙的发言,接着道:“本期节目是受人委托,研究一个拥有着四位以梅兰菊竹为名的女性的家庭,关於他们的现状以及将来的发展,这就是本次节目所要研究的主要内容,除此之外,提供的资料片中还包括许多其他人物,主要角色共计十二名,是一个庞大的体系。好了,现在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就绪,让我们先开始看这份资料片吧。”

  随着摄影将摄影机连接在播放器上,镜头里的画面瞬间就从节目现场转移到了一栋看上去很有历史的大宅中。

  “在这里先做一个简单的人物介绍,陆家第一代,陆武功,祖父。陆家第二代,陆武男、李春梅,父母。陆家第三代,陆夏兰、陆秋菊、陆泽男、陆冬竹,子女。高家第二代,高大帅,父亲。高家第二代,高副帅,儿子。高副帅和陆夏兰之间是夫妻关系。另外三代的小辈们都有一个关联性的剧情人物。陆夏兰是她丈夫,陆秋菊是大学生的男友程仁,陆泽男是好友刘文,陆冬竹是班主任的施拾一。好了,十二位主要人物介绍完毕,大家可以尽情欣赏这部资料片了。”

  主持人方歌阙的声音从画面外传来。

  随着资料片中镜头不断推进,终於进入了陆家大宅内部,这是周一早上的陆家。

  “泽男、冬竹,下来吃饭了。”

  说话的人就是陆家儿媳,四位女主角之一的李春梅,另外三位女主角都是她的女儿。

  长女陆夏兰嫁入高家之后就搬了出去,次女陆秋菊在国外读书,只有长子陆泽男和小女陆冬竹因为还是学生所以住在家里。

  “春梅,给我倒杯水。”

  会向陆家主母发令的人,当然是陆家的现家主陆武男了,虽然长的很普通,但是能做到经理一职,也算是小小的成功人士一枚,还是有点话语权的。

  祖父陆武功因为那不知为何一直挂在脸上的猥琐笑以及随时会出现的鹹猪手,除了李春梅和陆冬竹之外,其他人根本不会尊重他。

  目送着丈夫和儿女出门,李春梅开始了每日的固定活动,做家务。

  “嘿嘿,春梅啊,武男又上班去了吗?”

  会在这种时候用这种调调说话和笑,并且随着声音出现的同时,还有一只鹹猪手朝穿着家居服的主妇下三路伸去的,只有一个人。

  “这个……父亲您的手放在哪啊……不要……”

  一手拿着吸尘器,另一只手按在陆武功的手上,表情似抗拒似享受的李春梅,乍一看都这样了还说不要的话似乎十分没有说服力,但其实她是真心拒绝的,只是因为成熟的身体长时间得不到满足,因此下意识地做出一些稍微破廉耻一点的举动而已,心里其实是万分不愿的。

  “说什么话呢,现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了,就让我摸摸又怎么样。反正我们什么都做过了,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用这样猥琐的语气说出带有威胁意义的话,这位老人的人品当真是没有下限,完全不顾对方是自己儿媳的事实,只是纯粹把面前的女人当做一个可以满足自己的某些下流愿望的玩物而已。

  “可是……我们……求您不要再往下……我……我帮您弄出来可以吗……啊……”

  随着陆武功的手越发向里摸去,李春梅的声音也越来越高,心里越来越怕,直到她说出愿意主动为对方服务的话来,陆武功才满意地收了手。

  “很好,你也很清楚嘛,男人早上起来都会有这么一发的,既然知道这一点,下次就应该乖乖来我房间里给我叫早才对嘛。”

  享受着儿媳眼含幽怨却面带春色的服务,陆武功十分高兴地伸出双手,按住儿媳的头用力挺动下身,将浓浓的精液喷洒在她的喉咙里,并让她用嘴帮自己清理干净,拉上了拉链。

  “喔,这样一来一整天都会觉得好棒啊!谢谢你啊儿媳妇,武男娶了你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要说李春梅为什么会这样,还要从她的过去说起,那是大约二十六年前的事,她和陆武男刚结婚时候的事。

  二十六年前,李春梅和陆武男奉子成婚,在九个月后诞下长女陆夏兰。

  这里原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陆夏兰也确实是李春梅的女儿,然而问题出在她的年龄上。

  十九岁的李春梅那时还是刚高中毕业没有进入大学的普通人,也不能说是普通人,虽然其他方面的才能完全没有表现,但是长相和身材上,却是远近闻名的美人。

  这样一位美人,最终为何会看上陆武男这样平凡的小人物,并且居然心甘情愿地愿意为他生孩子,最后奉子成婚,这成了当时的一个谜。

  无论原因如何,李春梅与陆武男结婚这件事,确实对陆武男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从那时起他就开始努力工作,在高氏集团中越做越好,甚至攀上了董事长的亲家,将女儿嫁给了同年出生的太子爷高副帅,自己也因此当上了经理。

  虽然有传言陆武男是卖妻上位,但是李春梅常年呆在陆家大宅里,从婚后就一直负责主管家务,完全没有任何出轨迹象,让所有发表这样言论的人都找不到任何证据。

  并且,陆武功原本也是在当地政府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虽然公务员出身不会太有钱,但是凭借着这份关系,陆武男也可以说是毫无卖妻的必要,因此就连陆家人也从未觉得这种事会出现在陆武男身上。

  但这是真的,只不过对象有错,卖的不是李春梅,用来作为上位的代价的,是陆夏兰。

  陆夏兰从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教育人要往高看,虽然出生在一个普通人的家庭里,但是却一直以高标准来要求自己,直到她十四岁的那年,被送去高家当做高副帅十四岁的生日礼物时,她终於明白父亲对她说的话的真实含义。

  牺牲。

  血的代价教会了她这一点,那就是凡是要获取跳跃性的利益增长,除了担负与之对等的风险之外,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牺牲。

  牺牲了她的未来,牺牲了她的幸福,牺牲了她重视的第一次,换来的是全家人的未来,全家人的幸福。

  不需要父亲开导,她自己就理解了这一点。

  并且在她的理解下,她使出了更为激烈的手段,也许是抱着反正已经脏了的心态,开始全力讨好高副帅,甚至是高大帅。

  她成功了,她变成了高家的儿媳,她的父亲成为了经理,弟弟和妹妹从小就请家庭教师来教导他们各种额外的技艺和兴趣,上的也是收费很高的私立学校。

  值。

  每当她感到痛苦的时候,她就用这种方式提醒自己,这是值得的,痛苦是必然的,这样长时间地自我催眠之后,她甚至学会了从痛苦中汲取快乐。

  每当她痛苦时,仿佛都看到了弟弟妹妹的笑脸,那是她付出了代价之后的回报,如同小女孩手中火柴燃烧时温暖而明亮的火光。

  李春梅最初是反对的,但是当丈夫冷着脸问她,如果不愿意女儿去的话,让她自己来代替女儿可以吗的时候,她退缩了。

  从那时起,陆夏兰就成为他们夫妻二人心中的一块阴影,虽然面对子女时依然像平常一般说着她在高家过得好不好这样的话,但是她知道,他也知道,那根本不是好不好的问题。

  这样的问题被陆武功察觉到之后,很快他就从李春梅口中榨取到了真实的信息,并以此为要挟,逼迫李春梅用手,用口,用乳房,为他服务。

  老人的兴趣实际上随着身体机能的减退,已经越发地从重视感觉上的性刺激,转移到感官上,视觉和听觉,还有触觉的享受了,因此他并没有向李春梅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就只是这样享受着儿媳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的服务,看着她那欲语还休的表情,享受着玩弄女人的心理快感。

  学校。

  “刘文今天又没来上课啊。”

  “嗯……”

  虽然已经高三,但是由於进路早已决定,一切都被家人铺平,只需要迈步向前走过去的陆泽男,并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在这最后的时间奋力拼搏着,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等下去找他好了。”

  陆泽男从没逃过课,他每次都是向老师请假的,而刘文则是次次逃课,没有一次是正式请假的。

  虽然结果都一样,老师的态度也差不多,但是本质上的差异,是这两个人人生规划和选择路线的完全不同所导致的。

  “你又逃课了啊,今天去做什么?”

  “你不也一样,我就是懒得去说,反正他们也不管。”

  刘文的成长经历在陆泽男看来非常离奇,虽然二人从小就一起长大,但几乎有一半时间都在做相同的事的两个人,最后却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两条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刘文八岁的时候,父母因为一场车祸丧生,因此有一周没去上学。

  陆泽男因为被指派去送笔记而从此和他成了朋友,之后更是多次邀请刘文去自己家里玩,而李春梅也将这位幼时不幸的小朋友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照顾,於是二人就这样长期形影不离地生活在一起,慢慢长大,直到上高中时,刘文因为受人欺负,一气之下转而投身市井,非要在社会上混出个名堂来,渐渐地就和陆泽男分开的多了些。

  尽管如此,两人十年累积下来的友情,让他们还是会时不时一起行动,就像今天,两人最终决定还是去游戏中心。

  “来一根?”

  “不了,我不会抽的。”

  从陆夏兰嫁入高家开始,陆武男不知是因为心中有愧还是其他原因,再也没有用他那功利性极强的想法教育孩子,而是把重心都投入到孩子的家族规矩的教育上了。

  陆秋菊因为此时已经拥有足够的自我意识,受到这种影响比较小,得以自由地发挥自己的个性,考上了国外的服装设计专业。

  但是生性较为内向的她,即便是父母不在眼前,也是规规矩矩地照着之前在家的生活方式约束着自己,唯一出格的行为可能就是在大学里交了个男朋友的事了。

  陆武男和李春梅得知消息时先是震惊了一下,然后却也理解了女儿孤身一人在国外的那种孤独感。

  在一眼望去都是高鼻深目的白种人的地方,有这样一位对她好照顾她并且还是同乡的男性,自然也很容易对他产生好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陆泽男今天出来和刘文玩,主要也是因为知道二姐周五就会带着男朋友回来,对於这位姐姐人生中第一次主动破坏规矩的恋爱,他的内心是支持的。

  作为长子的他,虽然年纪较小,但是从小就知道自己将来需要肩负把整个家族维系下去,照顾好每个人的责任。

  甚至在他的刻意探查和刘文的帮助下,他也隐约知道了一些关於大姐陆夏兰的事。

  於是,心中闷着这么多事的十八岁少年,今天也打算借着游戏来发泄一下内心的压力。

  “KO!”

  再一次被刘文击倒之后,陆泽男放开了摇桿,转身靠在游戏机旁的柱子上。

  “不玩了,老是输,你就不能让我一把!”

  陆泽男略带埋怨地道,本来就郁闷的心情连输十几把就变的更郁闷了“让你有意义么?那你下次你一个人来玩,投两个币,随便把对面虐到死。”

  刘文瞥了他一眼,也学他靠在柱子上道。

  “那我不干,我就要赢你!”

  “赢我也行啊,你就不会换个人玩?龙虎队的人招式判定强,速度快,腿长脚长,原本也应该是很好打的才对。但是你只会用这三个人,还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下。想赢啊,那得我断掉一只手才行。”

  陆泽男摆摆手,中止了这个越说越不爽的话题。

  “你二姐周末要回来吧?到时候我也去行吗?”

  陆泽男闭嘴了,刘文却还要说,虽然换了个话题,但是陆泽男还是没高兴起来。

  “是啊,我就是怕啊,秋菊姐回来这件事本身没什么的,但是万一高家的两个混蛋父子,或者那个混蛋老爹对她做了什么的话,她这次不就成往坑里跳了吗?我是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陆泽男握紧了拳头。

  “哟,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你姐姐啊,不会是暗恋她吧?不过你二姐我知道啊,和弟弟谈恋爱这种事她绝对做不出来,要不你试试挑战一下这个难题?”

  刘文假装没看到陆泽男的动作,对他开着玩笑道。

  “你说什么呢!我把她当姐姐的啊!她是我的家人,我关心她有什么不对啊!”

  “那你打算怎么做。”

  刘文忽然严肃地说了这么一句,让陆泽男瞬间好像发动机启动了油箱里却没油一般熄了火。

  是啊,他能怎么办呢,他只是普通的一个十八岁的青年,就算因为知道了什么,就算有刻苦锻炼过自己的身体,又能做什么呢?给讨厌的人脸上一拳吗?他想要的不是这个啊,硬要说的话,他想给的不是区区一拳,而是狠狠一刀,直接将那些讨厌的人从世界上抹杀掉的一刀啊。

  “这样吧,咱们准备一下,你负责出钱,我负责出路子,咱们搞把枪来怎么样?”

  从小一起长大又在社会上混了两年的刘文,观察陆泽男的水平自然不会低,很轻易地就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真的可以的话……要多少钱?”

  陆泽男低着头,眼睛里散发着狼一样凶狠的目光。

  “很难说,而且枪的价钱本身可能还没看到枪之前为了打通路子花的钱多,你要有心理准备。”

  刘文摊着手道。

  “我现在能动用的所有的钱,最多五万。但是给我时间的话,我可以弄够二十万,够不够买一把枪?”

  “够,绝对够,这钱要是在管的松的时候,从边境上弄两把沖锋枪都够了。”

  “子弹呢?”

  “那个倒是便宜,不用担心,零头要是差点我就帮你填上了。”

  陆泽男擡头看了一眼刘文,疑惑地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又出人又出钱,莫非你看上我……哪位姐姐了?”

  “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啊,这个嘛,我确实是有这种想法。不过现在不能说,等事情完了,咱们还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避避风头,到那时候我再告诉你。”

  刘文打着哈哈,但是表情却很认真。

  “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下药什么的吧?这我绝对不能答应啊,你要是喜欢谁就直接点自己去追啊,除了我以外你选谁我都支持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你不许拦着我。”

  “到时候再说吧,兴许你正好受重伤死掉了呢,我就白捡一便宜了。”

  陆泽男笑着道,眼神中最深处闪过一抹异色。

  刘文一边搓着手,一边意淫着得到枪之后要做哪些事,以及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直到镜头一黑。

  第二天,星期二,早晨,陆家。

  “今天下午放学后老师要补习英语,我会晚一小时回来,可以吗?”

  “嗯。”

  怯生生地向父亲请示过后,陆冬竹低着头拿起了书包朝外走去,却被哥哥陆泽男拉住。

  “补习英语的,不会就是你们那个猥琐的班主任吧?”

  “啊!哥哥……没有这回事,施老师人很好的,对我们都很关照,下午的补习也是班上集体向老师申请的,我的英语不好……”

  陆冬竹急忙向哥哥,或者说向不远处擡起头来看着这边的父亲解释着,但是声音却在目光中越来越小。

  “唉,冬竹你太小了啊,那个人分明就是对你们这些国中的小女生有想法啊,所以才借着照顾你的机会好接近你们啊。特别是冬竹你这么可爱,又容易害羞,绝对是你们老师的重点照顾目标啊。”

  “没有,可爱……老师他……对我们都很好……”

  陆武男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却把脑袋重新低了下去,看向手里的报纸。

  陆冬竹趁机从哥哥的手上挣脱,跑了出去。

  “喂……这家夥,这么倔还这么傻,到时候被骗了怎么办啊……”

  “无论是出於什么理由,结果好就可以。你要是不愿意看她受骗,可以教她这些东西,让她学会利用自己的这一面。”

  陆武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正在穿鞋的陆泽男动作一顿。

  “我知道了。”

  漫应一声就出门了的陆泽男,自然没有看见母亲担忧地看着他,要说什么却被陆武男制止了的场景。

  中学初等部,下午放学后。

  “那么,陆冬竹、林诗涵、方巧渝、王筱慧你们几个来老师办公室。剩下的人放学后要直接回家啊,别在路上到处乱跑,又搞得你们家长不停给老师打电话。”

  施拾一带着四位女生回到了自己办公室,让她们坐在搬过来的其他老师的椅子上,开始了今天的补习。

  虽然施拾一长得并不像通常意义上的老师那样好像书生一般,比较接近体育老师的感觉,但是实际上,他确实是英语老师,而且是通过自身努力当上了这个班的班主任的老师。

  施拾一以前确实不是学教育的,也不是学英语的,但他在语言上有天赋,半路出家也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人脉混到了现在的地步。

  已经三十四岁的他,现在还没有结婚,虽然小道传言是因为他只喜欢十五岁以下的少女,但他的长相气质在和在这个学校里略微有些不搭调的身份一配,确实让人觉得他好像有问题的样子。

  幸好他自己倒也看得开,即便没女人追,自己也能找到愿意一夜情的女人慰藉自己,对他而言这和娶老婆也没什么区别了。

  “谢谢老师。”

  补习结束后,天色已经稍稍暗了一点,施拾一将她们送到车站,又看着她们分别坐上回家的公交车,站在下面沖着窗口挥手致意。

  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里都纷纷想着,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不正经的样子,但是还是很负责任的,是个好老师。

  但是仔细看他揣在裤兜里右手的话,就可以看出此刻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呼……真受不了……一次四个果然太过分了吗……下次也叫几个男生好了……”

  又在原地站了一会,等到自己完全心平气和,翻涌着往下身流去的血液也消停下来,重新回到四肢中之后,施拾一晃晃悠悠地走回了宿舍。

  “哼,我就知道……这家夥……”

  在隐秘的角落里全程关註了这一段的陆泽男,看着施拾一远去的背影,嗤笑一声也走进了车站。

  刚才他可是看得清楚,施拾一的右手藏在裤袋里死死按着下身让它不要凸显在裤子上,直到血气退去后才敢动身回去,这分明就是看到什么让他心动的画面了才有的反应。

  虽然可以确定他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但是光从施拾一回去时满足的神情可以看出来,至少也是让对方占到了眼睛上的便宜,让陆泽男心里十分不爽。

  回到家后,没有向父母提到这一件事,也没有和妹妹说,只是暗中观察到陆冬竹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后,陆泽男也安心地做自己的事去了。

  第三天,星期三,早晨,陆家二楼。

  早晨陆武男出门之后,李春梅来到了陆武功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到处扔着色情杂志,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奇怪的鱼腥味,李春梅推开房门后,皱了皱眉还是走了进来。

  “他走了?来吧,今天也有很多哦。”

  陆武功坐在床边,下身的肉棒软软地垂在空中,看得李春梅有点恶心,却又无可奈何。

  “喔……不错……好像又有进步啊……这两天有没有和武男做啊?有没有帮他吸啊?嘶……喔……吃下去!这就是你的……早餐!”

  像以往那样让李春梅用嘴帮他清理干净之后,陆武功晃晃悠悠地下楼去了,留下李春梅无力地跪坐在地上,低垂着的头看不到表情。

  金天大厦,高氏集团总部。

  “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武男来我办公室一趟。”

  会议结束了,高大帅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陆武男跟在他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向电梯,从那里去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到了,武男你随便坐,我进去看一下。”

  董事长办公室的面积极大,占据了这第三十九层中绝大多数的空间。

  实际上虽然叫做办公室,却是按照套间的标准来修的,包括卧室和休息室,小型会议室等许多个房间。

  此刻高大帅让陆武男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自己却走向了卧室。

  “唔唔……唔嗯……啊啊……”

  高大帅刚走到门口,门就自动打开了。

  陆武男从高大帅身旁的缝隙处看过去,只看到一具白花花的肉体被人按在地上,另一个人站在她身后不住挺动着下身。

  这两个人当然是高副帅和陆夏兰。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但还是感到有些不自在的陆武男,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用绳子捆成一团,女婿在她的身后抽插着,而自己的上司,女儿的公公也掏出肉棒插入她的口中,不禁把头低了下来。

  陆武男虽然想假装没看见,但高大帅和高副帅父子却并不想遂了他的愿。

  事实上他们之所以允许陆武男每周一次见面的请求,就是想要享受当着父亲的面随意淩辱玩弄女儿的快感。

  “快看,是你爸爸来看你了哦,高不高兴啊小母狗。”

  高大帅掐住陆夏兰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扭向陆武男的方向,在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猛地将肉棒插进她的嘴里,直捅到喉咙深处。

  “不好意思,打断了你们父女相会的美好场景。但是我这边还硬着呢,虽然见到爸爸很高兴,但也不能忘了服侍主人,你说对吧,小母狗。”

  高大帅肆意嘲笑的言语回荡在办公室里,陆武男的脸上露出了无法掩盖的痛苦之色。

  然而仔细看的话却可以看出,陆武男脸上的表情虽然痛苦,全身肌肉却处於半放松的状态,也就是说,他现在的表现大部分都是装的。

  “好吧,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好了。”

  看到高副帅在陆夏兰的体内射出,高大帅把肉棒抽了出来,走到陆夏兰身后插了进去,开始了新一轮的活塞运动。

  这样一来,陆夏兰的嘴巴就空了出来,在清理完高副帅的肉棒上残留的精液之后,陆夏兰的脑袋再一次被强行拽起,看向陆武男的方向。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你不是有很多话想对爸爸说吗?说吧,给你机会。”

  “爸爸……”

  听见高副帅的话,陆夏兰饱受折磨的精神似乎也清醒了一点,双眼模糊地看向前方,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

  “真麻烦啊,好像玩太狠了,那就让你清醒一点吧。”

  高副帅松开手,回房间里拿了一瓶油和一根鞭子出来。

  将油倒在陆夏兰背上并抹匀后,高副帅挥动了鞭子。

  “啪!”

  陆夏兰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突然出现的疼痛将她从痛苦和高潮不断交替的混乱状态中唤醒,让她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不……”

  “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打完十鞭,高副帅似乎有些累了,将手中的鞭子扔到地上,伸手去摸陆夏兰背后的鞭痕。

  高副帅抽的很用力,鞭子也是特制的,便於在这个效果上发挥它的威力。

  油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润滑,减轻鞭子对她的皮肤带来的外伤影响。

  二是暂时增加她的肌体表面敏感度,让这份疼痛感更加深刻,更加持久。

  陆夏兰的身体在十鞭过后似乎也达到了一个高潮,小腹抽搐收缩着,让正在她身后不住运动着的高大帅发出一阵难以压抑的低吼声。

  “快说啊你个婊子!你不是很喜欢你爸爸吗?现在当着你爸爸的面被打到高潮了,是不是觉得超级爽啊?给你爸爸讲一讲你的感觉啊,是不是很高兴很喜欢做母狗啊?快说啊!”

  高副帅伸出双手狠狠按在陆夏兰刚被鞭子肆虐过的背部,疼得她闷哼了一声,脑袋也仰了起来。

  “好了,不玩你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去洗澡了。”

  高副帅忽然收起了之前凶狠的表情,对着父亲点了点头,无视从刚才起就看着这边的陆武男,走向房间另一边的浴室。

  等到高大帅也射精离开之后,陆武男终於有了动作。

  他慢慢站了起来,走向两腿大开地趴在地上,身体还在间歇性地抽搐着的女儿。

  他的表情还是那样痛苦,手也有点抖。

  但那是因为他知道戏还需要演下去,因为这间房间里有许多摄像头和监听装置,而高大帅父子,此时应当正在看着这里,从屏幕的另一边。

  “夏兰……你……你怎么样……”

  “爸爸……我……”

  看着陆夏兰疲惫的双眼,陆武男此时心中确实出现了一些难过之类的情绪,但是很快,陆夏兰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秋菊……秋菊还有冬竹……泽男……他们过得好吗?”

  陆武男无言以对。

  “我……我不怕……只要大家都能……没关系……”

  虽然每周都有机会见到她,但是两人间的交谈实在是少得可怜。

  距离上一次交谈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陆武男就这样亲眼目睹自己的女儿一步步地被改造,被玩弄,肆意侮辱,甚至让她像妓女一样被不认识的人压在身下。

  这样做真的对吗?这样的疑问也不是从未响起过,但是今天陆武男在楞了一会之后,终於得到了答案。

  无论正确与否,无论合适与否,无论恰当与否,做了,得到了,这样就行了,求仁得仁而已。

  陆武男这样想着,抱着女儿的双手仿佛轻松了不少,恍惚间感觉自己就好像真的回到了女儿小时候,当她受伤时,自己就这样抱着她,拍拍她的背,说不哭不哭这样的话。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并且必须值得。

  高大帅和高副帅后来又在他面前表演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确认自己的演技确实取悦了对方,确实瞒过了对方,这就够了。

  晚上吃饭时,陆武男的表情与往常不同,似乎多了一点坚定,少了一点困惑,这样微小的改变虽然并没有很多人察觉到,但是李春梅知道。

  她也知道丈夫知道自己知道了这一点,於是在晚上入睡时,李春梅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一切都必须值得。”

  陆武男的语调低沈而严肃,像个送子参军的老父亲。

  李春梅从这句话里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转而说到另一件事上。

  “今天早上……我在打扫父亲的房间的时候……看到墙角的一个大箱子……”

  “他玩你了吗?”

  “没……没有……就是让我用嘴……我觉得这个箱子里可能有什么东西,但是父亲他不让我碰,你觉得……”

  陆武男点点头,安慰似地拍了拍李春梅的背。

  “找得到更好,找不到也行,毕竟这也只是个无法确认的消息,只是苦了你了……”

  陆武男没有再说下去,事实上他自己很清楚,他自己因为心理原因,在十年前就已经无法人道,这些年李春梅虽然和公公有点不太和谐的关系,但他认为那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无法强求一个三四十岁虎狼之年的女人为他禁欲。

  从那时起,陆武男就刻意放出一些消息,配合他不知怎样练成的精湛演技,成功地将自己的形象塑造成一个无能懦弱卖女卖妻的废物。

  知道所有真相的,就只有李春梅一人。

  对於这位一直深爱着自己的妻子,陆武男觉得十分愧疚,然而他只能想到一种回报的办法,成功。

  就如同今天他在陆夏兰那里学到的一样,为过去的牺牲感动痛苦哀伤都是毫无意义的,只有继续走下去,用胜利来证明这条路的正确性,才能真的让牺牲了的人真正安息。

  “睡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四天,星期四,中午,学校。

  “走吧,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陆泽男站在陆冬竹班门口等她出来,打算带她出去吃午饭。

  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忘了带便当,於是干脆就想着带妹妹一起出去吃好的。

  这样打算着的陆泽男,在看到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的时候就觉得可能会有出什么问题。

  果然得到了这样的一个回答。

  “我还要去老师那里……而且我带了便当……对不起……”

  陆冬竹低着头,肩膀也缩起来,好像十分害怕的样子,看在陆泽男眼里是又想气又想笑,只好哄道:“说什么呢,怎么能对哥哥说对不起啊。算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帮你带点好了。”

  “啊……这样的话,我想吃车站边上那家卖的泡芙。”

  “……真敢说啊你,让我跑这么远去给你买啊。”

  “对……对不起……”

  “算了,我吃完饭帮你带一份吧,可能回来得比较晚,你最好不要太期待了哦。”

  陆泽男说着,眼角的余光还看了一下施拾一,确认对方有听到这句话之后,转身离开了初中部的教学楼。

  “喂,你现在有空吗?帮我带份泡芙,要车站前面的那家卖的。”

  陆泽男一出来就掏出手机给刘文打电话。

  “哈?你把我当你手下吗?不去,忙的呢!”

  陆泽男仔细听了一下,确认对方现在就在经常去的那家游戏中心,又对着电话道:“你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哪吗?离得又不远,帮我跑一趟又怎样!大不了我也答应你一个要求,可以帮你跑一次可以吧。而且我是有正经事,我叫冬竹一起去吃饭,冬竹她居然不去,说是要去老师办公室,还要我给她带泡芙。我还要留下来监视他们,所以你就帮我跑一趟吧。”

  “……你白癡吧,那个泡芙什么的,显然是你说要帮她买东西,所以才让你带的吧。你怎么不挑个离得近点的啊!好吧好吧,说定了啊,你要记得你欠我一个要求。”

  “嗯,谢啦,不过不是欠你一次要求,是欠你一次跑腿。”

  说完陆泽男就挂了电话,也没有理刘文在那边大叫着些什么,绕了一点路之后,从教师办公室看不到的角度溜回了教学楼。

  “我看看,这个家夥大中午的留下冬竹,难道是打算对她做什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非把他的那个东西踢烂不可!”

  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朝老师办公室悄悄靠近的陆泽男,进入一定距离以后终於从门缝里听见了从里面传出来的谈话声。

  “……所以……这个地方应该选C……”

  “……这道题你再仔细看看……这是个定语从句……”

  不是吧,居然真的就只是普通的在补习?施拾一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居然禽兽不如!陆泽男一边吐槽着,一边将头悄悄伸到门缝处往里看。

  这一看登时让他察觉到问题所在,差点就一激动撞到门上去了。

  房间里陆冬竹正坐在椅子上,对着桌子上的纸张写着什么,看样子应该是在做卷子,没有问题。

  然而施拾一这个英语老师,仗着比陆冬竹的身高高出不少,即使坐下来也高了很多,从后侧方朝前看去,不仅可以看到陆冬竹正在努力填满的卷子,少女优美的后颈,领口处若隐若现的柔嫩胸肉,认真的侧脸和挺翘的鼻尖全都可以一览无余。

  这分明是借着做卷子的机会疯狂偷窥啊!陆泽男忍了一下没忍住,还是打算推门进去,却没想到此时比他动作更快的是施拾一。

  “冬竹,你先做卷子,我出去一下。”

  施拾一从办公室中走出来后,毫不犹豫地朝拐角处走去,没有意外地看见了陆泽男的身影。

  “不放心妹妹於是过来看看吗?她学的很认真呢,虽然成绩稍微弱了一点,但是多做题多背单词的话,成绩还是可以继续提高的。”

  施拾一笑了笑,看起来有种狡猾的感觉。

  “是吗?那你的眼睛在看哪里?”

  既然已经被对方看破了行藏,陆泽男倒也不绕弯子,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啊,就是想你想的那样,借着机会欣赏一下少女优美的身姿呗。不过这没什么值得说的吧,我最多也只有用眼睛看而已,连手都没碰过,就更不用说对她做点什么了。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虽然冬竹算得上是这个班最可爱的,也确实很对我的胃口,但我不是会为了这种事犯法的人,这一点请你放心。至於看看的话,你也看过不少的吧,姐姐妹妹的身体。反正也不会有任何影响,我不会让她察觉我的目光的,就让她继续保持这份纯真不好吗?”

  施拾一对陆泽男说了一大段话,也没等对方有所回应,就匆忙赶回了办公室,仿佛对他而言抓紧一切时间来尽情欣赏女孩子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事一样。

  “这家夥……”

  当刘文带着泡芙气喘籲籲地赶到时,陆泽男正站在校门口等他。

  “呼……你不是……要监视……呼……他们……”

  “嗯,监视完了,就等你了。”

  陆泽男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伸手接过了刘文递上来的一个小纸袋。

  “……早知道我就不来这么急了。”

  刘文缓了口气,对正看着纸袋里的泡芙摇头的陆泽男道。

  “那为了奖励你的辛苦,喂你吃一个泡芙怎么样?”

  “……算了吧,我不喜欢吃甜的。”

  “别啊,反正已经被你晃碎了一个了,你不吃难道要我吃吗?我不会把这个拿进去给冬竹看的,而且我不能吃甜的你知道的,快吃吧。”

  “……”

  将泡芙袋子交到陆冬竹手上,得到了少女害羞的一声谢谢,陆泽男拉着还打算多说两句的刘文朝校外走去。

  “你还想怎样?她很害羞的,你这种长相的就不要往前凑了。”

  “我说,从刚才开始你的嘴好像就特别毒,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吗?”

  刘文抱怨道。

  “呃,你这样一说还真是,看来我的情绪是受了点影响。不好意思,为了赔罪,我请你吃饭吧,反正你这么急过来肯定也没吃,不如就一起了,吃鱼怎么样?”

  “……随便吧。”

  晚上,陆泽男下来吃饭时,发现陆冬竹的手上多了一个手链。

  “这是哪来的?”

  “冬竹说这是老师奖励她今天做卷子很认真给她买的。虽然不贵但是这是老师的心意,下次冬竹你给老师也带点什么吧,毕竟是很关照你的班主任,也是英语老师呢。”

  李春梅开始还在对陆泽男说话,说到一半又转回陆冬竹身上了。

  “哦,不过还是尽量少收别人的东西吧,女孩子这样不太好,容易出误会的。”

  陆泽男状似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就开始动手吃饭,因为陆家有吃饭时少说话的规矩,因此陆冬竹也没有办法解释什么,只好默默地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

  第五天,星期五,早晨,陆家。

  “今天说好了要去接秋菊的,你请过假了吧?”

  李春梅问陆武男。

  “嗯。不过,明天我们要去高家一趟。”

  陆武男坐在沙发上,轻声道。

  “高家……他们又要做什么……难道是秋菊?他们打算……”

  李春梅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不由惊呼,却被陆武男一把按住嘴。

  “小声点!这是大声嚷嚷的事吗?”

  陆武男看了看正在门口穿鞋的儿子和女儿,确认刚才他们都没听到之后,又回头瞪了一眼李春梅。

  “可是……他们已经……现在又要对秋菊……怎么办啊……”

  “既然他们主动开口了,那我们就跟上。不但秋菊给他,你和冬竹,我们全家都过去,撑死他!”

  陆武男的眼神闪烁着意义不明的光彩,就这样看着妻子李春梅。

  “什么?冬竹她……”

  “你怕什么,全家都去的话,你也可以照应着点,难道还留她一个人在家?你放心我爸?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就更没什么可怕的了。”

  陆武男看着李春梅,表情柔和了一点,又道:“别怕,就在明后两天,我们就可以再也不用做这些事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搬到国外去,就去秋菊学校那边,开始新的生活。在这之前,你再忍耐一下,好吗?”

  “……嗯。”

  尽管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但是这次她能感觉到,陆武男确实是下了某个决定,打算做点什么了。

  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努力了这么久,如今终於到了结束的时候,李春梅的心中没有太多欣喜的情绪,更多的只是放下心头大石的轻松。

  终於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担心家人受到更多的伤害,也不用一提到陆夏兰就为她担心,为她心痛。

  无论值不值得,后不后悔,结局终究是要到来的。

  刘文和陆泽男的私人计划,如今也得到了一个结果。

  “十万,一把五四式手枪,四十颗子弹。”

  刘文在电话对陆泽男道。

  “嗯,那我的钱能买两把了,能多送点子弹吗?”

  陆泽男也很冷静,还有心思讨价还价。

  “做梦吧你,就一把,多了没有,买不买?”

  “再没有多的吗?”

  陆泽男皱眉,按照他的性格,伏兵不能只有一支,要确保万无一失的话,十支都不嫌多。

  “再多……再多没时间了啊,我好不容易才攀上这么一个路子,你以为走私枪械不犯法吗?而且你这就买两把,生意太小人家看不上啊。”

  “……一把就一把吧,你再问问还有没有别的,袖箭之类的也行。”

  “你真以为人家这开杂货铺的啊?又卖枪又卖袖箭,过会是不是还要来两把弹弓啊?行了,你就收收心吧,还有枪打不死的人?一把就够了,少说废话,到地杀人,一把枪就够了。”

  “……那好吧。”

  陆泽男挂掉电话,用左手抹了一把脸。

  看来他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冷静。

  买卖枪支,意图杀人,而且杀的还不止一人,这对於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而言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沖击。

  即便是准备了很多年,即便是心中已经预先把所有能想到的情况全都想过不止一遍,依然无法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此刻陆泽男心里想着,看来这么多年的法治教育确实没白上。

  等到刘文和陆泽男偷偷摸摸地接了头,打算坐车去城外的山上开几枪练练手时,这才发现一个之前居然被他们忽略掉的重要问题。

  “我们的枪法……估计做不到一枪爆头吧……”

  刘文看着地上的手枪叹道。

  刚才他试射了一枪,由於从来没玩过这种东西,想当然地就像电影里的人那样握着枪朝旁边的一棵树开了一枪。

  结果手枪的后座力之大出乎他的预料,不仅没打中,而且还震得他手腕都痛了,枪也扔到了地上。

  这可真是个问题,枪弄到了,却没人会用。

  不但白花了十万,而且还得担着风险,这和他们的计划可不太一样。

  “早知道就多买点子弹了,趁现在练练也行啊,唉。”

  刘文把枪捡了起来,递给陆泽男。

  “你说得对,我需要练练,练个二十次大概就能学会了。剩下的留着对付他们,反正以后也没有机会用了,干脆就一次性用完。”

  说着,陆泽男已经捡起了枪,在确认自己的姿势应该可以承受住后座力之后,也开了一枪。

  “……这个自己琢磨可能不太好使,我们得找人教教,至少也查点资料再试啊。”

  刘文看着陆泽男颤抖的手,最后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找人教……谁会教这个呢?只能查查资料了,用手机查吧,我们就在这练行了。”

  陆泽男和刘文就这样练了一下午,把二十发子弹尽数用完后才回了家。

  到家之后,自然是先受到了来自李春梅的责备,对他一天都不见人影的行为表示了一下不满。

  之后就收到了来自陆秋菊的礼物以及一个震撼的消息。

  “秋菊姐……要在这边结婚?”

  “嗯,因为小程他们家也是这边的。比起在国外结婚而言,两边的家长都希望能在这边结婚。”

  李春梅一边忙着往餐桌上端菜,一边回应着陆泽男的疑问。

  “嗯……不过那也要等到毕业以后了吧。”

  “那倒无所谓,国外的学校对这种事要求不太严,只要符合法律规定就可以了,学生也可以结婚。”

  正说话间,陆泽男的肩膀上忽然被拍了一把,回头就看见那张他此时非常不想见到的脸。

  “泽男,你今天到哪去了?你姐姐专门给你买了礼物,就等着回来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居然一整天都不见人影。现在可算回来了,等下吃完饭去找你姐姐拿礼物吧。”

  说话的人是程仁,虽然长得一表人才,性格也很好,但是不知为何陆泽男就是看他不顺眼,连带着也对找他当男友的姐姐有不少怨言。

  “我知道了。”

  不鹹不淡地应了一声,陆泽男拿下肩膀上的手,朝自己的座位走了过去,留下站在原地苦笑地看着陆秋菊的程仁。

  “你弟弟好像还是不喜欢我。”

  “嗯,所以你要更加努力,让他也喜欢上你哦。其他人你都已经做得很好了,爸爸妈妈还有妹妹都对你很满意。”

  面对喜欢的人,陆秋菊似乎也稍微放开了些,微笑着回道。

  “这样啊,那要是我做得好的话,有没有奖励?”

  看着程仁和姐姐有说有笑的样子,陆泽男正打算插一下嘴,却没想到身旁有人扯了他一下,登时就没说出来。

  “你扯我干什么?”

  陆泽男回头瞪了一下身旁的人,刚才扯他的正是坐在他左边的陆冬竹。

  “哥哥……你为什么总是……对程大哥不太友好……这样不好吧。”

  陆冬竹被陆泽男怒视了一下,身子缩了缩,但还是努力出声为姐姐和准姐夫说话。

  “因为我看他不爽。倒是冬竹你这么为他说话,不会是拿了他的好处吧?你可要小心哦,万一他将来对你意图不轨的话,到时你可就拿人手短了。”

  “不会的……程大哥应该不是这种人……”

  陆冬竹也不是第一次听陆泽男这样说了,已经能够抵抗住陆泽男危言耸听般的嘲讽汙蔑了,只是摇着头一副我不会相信你的样子看着陆泽男。

  “啧,你就傻吧,小丫头太天真了啊。”

  “我不小了……”

  陆秋菊难得回来一次,而且还是带了未婚夫上门,虽然陆家人早就已经知道关於程仁的事情,也见过他不止一次,但此时还是摆出了一幅有客上门的架势来招待他。

  如今所有人都已就坐,餐桌边的气氛依然十分浓烈,那种家的感觉让看着这一切的陆武男和陆泽男心中都是一颤,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会守护好这个家,守护好自己的家人。

  晚上陆秋菊住回了自己的房间,程仁则是安排到客房中暂住,而当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时,陆武男和李春梅却还醒着。

  “明天……你和他们说了吗?”

  “说过了,原本他们说好明天是去程家的,但是我让他们改到后天了。”

  “……为什么不能是我们后天去?这样秋菊她们还可以……”

  “不差这一天。过得去的话,以后日子还长,有的是机会去。过不去的话,那多一天少一天也没区别了。”

  陆武男伸出手抱住妻子的身体,感受到她的颤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最后一次了,高兴点。明天可能还要你帮她们一把,这样愁眉苦脸的怎么行。你可是孩子们的母亲啊!”

  不知是因为太过疲惫,还是陆武男的话产生了作用,李春梅的身体渐渐稳定了下来,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第六天,星期六,早上,陆宅门外。

  “因为是去看你夏兰姐姐,所以不需要带什么东西,但是要稍微打扮一下,看上去精神一点,这是在她面前表现的机会。”

  因为被这样说了,於是精心准备了一下的陆秋菊和陆冬竹,此时正看着陆武男在对陆泽男训话。

  “你看你这个样子!这是去别人家的样子吗?”

  陆泽男此时穿着一身户外用的厚衣服,腿上插着匕首,背上背着绳子,几个口袋都装的鼓鼓的,手里还拿着一根手杖。

  “我之后还要去爬山,也不想回来一趟换衣服了,就这样穿着去吧。”

  这是陆泽男在面对父亲的指责时唯一的回答,显然他是铁了心就要穿这一身去高家了。

  “算了,到时候被门卫拦下,我看你怎么进去!”

  陆武男最后上了车,发动,踩油门,带着五人朝高家驶去。

  这时窗边出现了一个人影,是很少早起因此没有在家人面前露面的陆武功。

  此时他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汽车,眼中闪过了一丝遗憾之色。

  “……差不多我也该去了。”

  陆武功从窗边走到墙角,搬开那个被李春梅怀疑过的大盒子,露出了墙角的一个洞。

  这个洞不大,只装得下一些小物件。

  从洞壁的痕迹来看,这是一开始在建楼时就留好的一小处空间。

  洞里只放着三件东西:一对弯弯曲曲奇形怪状的短匕,两个表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的铁盒,还有一个皮制的旧带子。

  陆武功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换上了箱子里的一套灰色紧身衣。

  又将匕首插在腿上,两个盒子装在前后胸的位置,皮带接好,这才套上了外衣。

  “公交车比较慢啊……”

  陆武功叹着气,一步步走下楼梯。

  随着他的动作,那原本看上去油光满面十分猥琐的老脸慢慢展开,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一般,而他的背也不断挺直,手脚仿佛也变得有力起来,再加上他头顶的一顶假发,任谁都看不出来这个中年汉子其实是年过花甲的老人。

  经过数小时的车程,陆武男一行人终於来到了位於城外半山腰上的一栋花园别墅外面。

  这里其实并不是高家父子平常居住的地方,而是他们有时用来招待客人或者举办宴会的场所,后来随着对陆夏兰的调教越来越深,有时也会在这里举办一些无遮大会,大量表面光鲜的男男女女聚集在这里参与着大规模的乱交活动。

  “就是这里。我要说一句,等一下看到什么都不要吃惊,也不要说话,一切交给我和春梅来做,明白吗?”

  陆武男的目光扫过四位年轻人,特别多停留了一会在程仁和陆泽男身上,看到二人点头之后,才带着大家朝里走去。

  这时陆泽男才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顿时发觉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么大的庄园,没有一个仆人管家,甚至连看门的都没有。

  原本门外有很大一片供来宾停车用的空地,此时只有陆家开来的那辆车孤零零地停在一角。

  陆泽男的心里越发警惕起来,甚至将右手按到了腰间一个装的很满的口袋上。

  那里面就是他带着的,打算在今天作为压轴武器的手枪。

  “等下进去之后,不要轻举妄动,这里虽然看起来空空荡荡的,但是到处都有警报装置和摄像头,随时可以监控场内所有人的举动。”

  走在最前面的陆武男忽然开口,让打算有所动作的陆泽男瞬间僵住,随后若无其事地把手放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都准备好了吗?不要吃惊,不要说话,最好什么都不要看,特别是冬竹和秋菊,明白了吗?”

  陆武男将手按在大门上,最后向家人叮嘱了一声,随即推开了大门。

  这扇门的隔音质量真是不错。

  门关着的时候外面什么都没有听见,但是一旦打开一条缝,登时从里面传来了绝对称不上小的声音。

  是男人们的哄笑声,还有女人痛苦的悲鸣声。

  是陆夏兰。

  大厅里除了穿得十分整齐的高副帅父子之外,还有不少赤身裸体的男人,正围着中间被吊起来的一个同样赤身裸体却伤痕累累的女子,似乎是在用她的身体取乐。

  “我们来了。”

  陆武男的声音穿透嘈杂的吵闹声传达到高大帅的耳朵里,随后是陆秋菊和陆冬竹的惊呼声。

  “夏兰姐姐!”

  李春梅回头将两位女儿抱住,将她们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嘴里低声安慰道:“不要怕……不要怕……一切有爸爸妈妈在……不要怕……”

  而陆武男在宣告了自己的到来之后,没有丝毫停顿地就朝陆夏兰走去,将因为这个场面而止步的五人甩在背后。

  “你看她的肚子,已经四个月了。你猜是谁的孩子?”

  “是你的。”

  高大帅仿佛并没有看见大厅中正在发生的一切,用好像老友见面时拉家常的语气十分随意地向陆武男说着,而陆武男也好像忽视了自己女儿的存在一般,用十分平常的语气回了他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不会专门问我。”

  “哈哈,果然够了解我。不过这次你猜错了,这孩子是谁的我都不知道,说的再准确一点,要不是因为她反应太大了,怀孕这件事本身我都不知道。从时间上来看,是我的可能性是有的,但是最近她被玩得也很厉害,之前有几个客户带她出去玩了三天,送回来的时候都快不成人形了。所以也有可能是别人的孩子。”

  “你应该已经确认过了。”

  “这都被你发现了……好吧,确实是我们家的种。不过究竟是谁的这点我真不知道,也许是副帅的,也许是叔叔伯伯们的,说不定其实是托尼的呢。”

  托尼是高大帅从国外高价购来的名犬,不仅体型高大,而且看起来十分凶猛。

  高大帅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告诉陆武男,陆夏兰的身体,这条狗也享受过了。

  “那等会就把它燉了给夏兰补补,怀了孩子就是缺营养,既然是它的孩子,那它也得出点力才行。”

  陆武男依然是表情平静地看着高大帅,但是脚步却停在了陆夏兰的身边。

  “她不缺营养,每天我都让几十个人给她补充营养。高蛋白,纯天然,绝对没有任何质量问题。我还怕她不够吃,让她自己用身体保存起来,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拿出来吃,保证新鲜。”

  陆武男的表情终於变了变,看着陆夏兰微微凸起的腹部,又看了看她下身不住疯狂扭动的两根电动按摩棒,把手伸进了口袋里。

  “哔!”

  轻轻一声电子音响起,那两根插在陆夏兰身体里旋转震动着的按摩棒忽然停下,然后从她饱受摧残的身体里滑出。

  “哦?这是最新开发出来的电子震荡器?”

  “嗯,可惜就是范围小了点,只能在五米以内使用。”

  陆武男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将一个钥匙扣大的蓝色球体扔在地上。

  “而且还是一次性的。”

  高大帅此刻脸上仍然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而高副帅却已经按耐不住了,站起身来对着陆武男道:“这条母狗原本正享受着,现在被你弄得不上不下的,可就有点不太好了,我看还是重新再找两根给她换上吧。不如就由你亲自来选?”

  陆武男头也不回地道:“既然是条母狗,那就让公狗去处理好了,我操什么心?”

  “算了,把她放下来吧。今天的主角不是她,而是另外三位。梅兰菊竹,只有兰多没意思,偶尔也要换换口味,你说是吧?”

  高大帅发了话,高副帅也不敢顶嘴,只是用淫邪的眼光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三女。

  至於旁边的程仁和陆泽男,则是被他直接忽略了。

  “既然都来了,还穿着衣服干什么,脱掉衣服过来吧。”

  高大帅这次把目光投向了门口,看到陆秋菊时眼神闪烁了一下,最后又回到了陆武男身上。

  “快点脱啊,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早晚还不都得跟这边这条母狗一样,有什么好装模作样的!”

  高副帅又是不耐烦地补了一句,眼睛里放出来的绿光好像要从三女身上的衣服里渗透进去一样。

  陆泽男的身体借着家人的阻挡忽然悄悄侧了一下,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高大帅站了起来,目光淩厉地看向陆泽男。

  “糟糕!”

  知道自己没能瞒过对方的双眼,陆泽男此时心下一颤,复又沖起一股无名之火,一咬牙拔出了口袋中的手枪,虚虚一瞄就扣动了扳机。

  “砰!”

  枪响,人倒。

  高大帅的反应在一定程度上提醒了场内的其他人,但是这还不够,子弹的速度绝对不是人力可以躲闪的,何况刚才并没有看清枪口朝向,只看到了一点火光。

  被击中的人是站在高副帅身边的一位裸男,运气非常不好的他,被击中的是后脑,鲜血混着脑浆从子弹打出的创口处喷出,溅到高副帅身上,吓得他高声尖叫,连滚带爬着朝旁边躲去。

  陆武男脱下外套披在女儿身上,刚才的血也有一些喷到了她这边,但从昨晚就被折磨至现在的陆夏兰已经无法再计较这些了。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虽然陆武男是对着高大帅说的,但是谁都知道这句话针对的是高副帅刚才惊慌失措时的表现。

  此时高副帅仍在惊魂未定地看着陆泽男的方向,生怕对方再多来几枪。

  他倒也看出来了,刚才那枪其实是瞄准他的,只不过不小心打歪了,爆了旁边人的头。

  高副帅从小生在高家,用娇生惯养来形容他倒也没错。

  高大帅常年忙於公务,母亲早逝,而其他人又不敢管着他,因此养成了这副欺软怕硬的德性。

  再加上陆武男当初十四岁就把陆夏兰送给他,沈迷於她的身体的高副帅,这么些年来早就掏空了身子。

  要不是他高家出得起钱,请了好医生给他补着,恐怕他现在连硬起来都做不到。

  “怎么样?能不能站起来?”

  陆武男对着高大帅嘲讽了一句之后,就蹲下身查看女儿的状况。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是此时她的身体状况之糟,仍然是超乎了陆武男的预料。

  似乎察觉到陆武男想要说什么,高大帅在他发问之前就说道:“你想的没错,我们根本就没拿她当人看。你也听到了,从你把她送给副帅的那天起,她就不是你女儿,而是我高家养的一条母狗,一个玩具,仅此而已。”

  陆武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针剂,旁若无人地弹了弹针头,随后熟练地插入陆夏兰的静脉,将一管药剂尽数註入她的身体。

  “能站起来了吗?可以的话就扶着我,我们现在就走。”

  这管药剂的作用之强,简直匪夷所思。

  原本连擡起一根手指都很费劲的陆夏兰,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拥有了一定的行动力,不但扶着父亲的胳膊勉强站了起来,甚至还用让门口的陆家众人也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我没事。”

  听见这句话,陆泽男仿佛也放松了一些,举起的枪口也慢慢放了下来。

  “当心!”

  程仁是在场所有